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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蘆真不知道他怎麼對著比自己小好幾歲的人叫出來那聲姐。她動了動豆奶瓶子，意思意思喝一口，&ldo;歐陽，你故意的吧?&rdo;

&ldo;意外，真是意外。&rdo;歐陽爽快地喝了第二杯，&ldo;我能是那種把文遠丟狼窩裡單打獨鬥的人嗎?&rdo;

&ldo;能。&rdo;她眉眼不動。

王文遠看她一眼，低頭吃菜。

伍葦馬上緩和氣氛，&ldo;吃菜，涼了就不好吃了。今兒晚上全是媽親手做的‐‐&rdo;

伍安蘭也丟給齊蘆一個別惹事的眼神，熱情招呼，&ldo;文遠，明天就回家，是吧?&rdo;

王文遠點頭，&ldo;是。&rdo;

歐陽北拉了伍葦起來，一人端一杯酒，&ldo;文遠，這一杯是我和伍葦感謝你。要不是有你，我們到不了今天，想幹的事也幹不成。你昨兒喝太多，這一杯我們幹了，你別喝。&rdo;

&ldo;文遠哥，謝謝你。&rdo;伍葦也開口。

齊蘆冷眼旁觀，歐陽北說得有幾分動情，伍葦也一副確實如此的表情。她瞥了一眼王文遠，平時裝著自己是個打工仔，老闆的私事都不知道，如何?

王文遠感受到齊蘆的視線，坐立難安，端著酒杯意思了一口。

&ldo;都是一家人，別敬來敬去的。&rdo;伍安蘭開口，&ldo;外面喝得沒完沒了，傷身又吃不飽。在家裡，就別講究那麼多，想吃就吃，少少地喝一點，最重要是團圓和開心。&rdo;

&ldo;媽說得對。&rdo;伍葦狗腿地加了一句。

吃完飯，伍葦和歐陽北負責洗碗和打掃廚房，伍安蘭叫了齊蘆去小陽臺。她趕著臘月裡自己做了些年貨，得分成幾份散出去。

&ldo;文遠那邊準備三份。他一份，他爸媽那邊一份，聽說還有個哥哥。&rdo;伍安蘭找了箱子包裝好，&ldo;人家照顧咱們，過年也不能空手。&rdo;

齊蘆想說他不缺這些東西，還不如多讓他來吃幾頓飯。然而，還是幫忙打包封箱。

&ldo;給伍葦一份，少點也行。我看她和歐陽就沒怎麼開過火，要不吃酒店，要不叫外賣，真是‐‐&rdo;

&ldo;已經結婚了，還過得和單身漢時候一樣。&rdo;

&ldo;見天不見人，一會兒海南，一會兒天京，一會兒新疆，搞不清在幹什麼。&rdo;

&ldo;伍葦說年後要做個舞蹈室，你監督她，別只嘴上說說。&rdo;

齊蘆用膠帶把繩子纏好，&ldo;我曉得。&rdo;

&ldo;媽一點也不擔心你，就伍葦啊‐‐&rdo;

&ldo;你說，怎麼就找了歐陽呢?&rdo;

&ldo;我晚上都睡不著。&rdo;

&ldo;有什麼好愁的。&rdo;齊蘆把幾個箱子排好，安慰道，&ldo;車到山前必有路。&rdo;

伍安蘭側頭看一下外面，王文遠在客廳裡看手機，隱約有伍葦和歐陽北在廚房說笑的聲音。她回頭道，&ldo;現在看著還好啊，要是你妹習慣大把花錢，人家又不喜歡了，怎麼辦?以前我不好意思露出來，現在越想越覺得‐‐&rdo;

&ldo;媽。&rdo;齊蘆打斷她的胡思亂想，&ldo;不會的，還有我在呢。&rdo;

齊蘆將幾個小箱推出去，&ldo;王文遠，這三個是你的。&rdo;

王文遠露出點為難的表情來，&ldo;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