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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蘆一路上聽了滿腦子的房價，還是老錢提了一句，&ldo;是有這個事。小王總那邊和房氏接觸好幾回，有意向聯合標地。崔總之前也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去外地組建新營銷團隊啥的。專案大啦，肯定是老總親自把關‐‐&rdo;

她就問了一句，&ldo;王文遠要外派?&rdo;

老錢還沒覺出啥來，&ldo;應該是吧。&rdo;

劉利卻給了王梅一肘子，如何?連名字都喊上了吧?

王梅也意識過來，輕輕推了她一下。

車到酒店停車場後，齊蘆率先推門下車，劉利抓著王梅道，&ldo;我說吧?是不是露小尾巴了?王文遠?叫得多親熱?&rdo;

老錢探頭回來，壓著嗓子，&ldo;關你什麼事?少說廢話，人齊蘆也沒礙你什麼。&rdo;

劉利做了個鬼臉，&ldo;曉得了，會和她好好相處的。&rdo;

電梯直通宴會廳，跨出去便是人山人海。

兩個宴會大廳中間的隔斷移門被開啟，排開一百來桌。千來號人到得七七八八，西裝革履，紛紛四處引薦親朋好友。齊蘆還是第一回見這樣恢弘的場景，有點被震懾，道，&ldo;好多人。&rdo;

&ldo;這還算少了。&rdo;老錢已經見了幾個朋友，點頭致意著道，&ldo;咱們桌號88，在右後邊，等會別走錯了哈。&rdo;

齊蘆點頭，拎了兩大袋子跟著兩女去後臺準備。

參加節目演出的全在這邊集合，既亂又嘈雜。劉利的同伴門已經提前到了，正在集中化妝。營銷部的女員工長相和身材高出水平線，劉利選的衣服特別彰顯優點，因此滿目一片白花花的大長腿。

她按號發了服裝，幫幾個平時處得挺客氣的貼了暖寶寶，便退出後臺。酒店的空調開得旺，人太多，有點小小的憋氣。她繞過正廳去通道邊透氣，卻見王文遠站在視窗打電話，滿臉煩躁。

&ldo;他去哪兒了?不是說好了十二點正要上臺講話的嗎?稿子都發給他了‐‐&rdo;

王文遠說得又快又急，幾乎要跳起來了。

&ldo;為什麼關機不接電話?搞什麼?&rdo;

&ldo;我上臺?瘋了?我職位前面還有個代字，代的就是他‐‐&rdo;

齊蘆知道，歐陽北又犯驢了。掌舵後第一個新年團拜，該上臺給大家拜個年。聽這架勢，該不是又跑了吧?她摸出手機撥伍葦的號，果然一片盲音，應該是在應付王文遠。

&ldo;我不是那意思，沒想轉正。你讓他趕緊來，千來號人等著，別耽誤大家時間。&rdo;

&ldo;他又怎麼了?&rdo;

&ldo;頭痛?發熱?肚子痛?&rdo;王文遠幾乎是用吼的了，&ldo;昨天晚上明明還好好的，當我傻嗎?&rdo;

伍葦顯然扛不住王文遠的攻勢，直接掛電話了。他呆愣愣地看著自己手機發呆，罵了一聲&l;艹&r;。爾後，摸出香菸和打火機來，狠狠抽菸。

齊蘆給伍葦發了個簡訊，&ldo;歐陽北跑了?&rdo;

伍葦回了一張哭臉，&ldo;早上起床還好好的，換了衣服準備出門。結果邱家那邊來了個電話，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又不願意去了。&rdo;

&ldo;這麼任性呀，公司破產得了吧。&rdo;

&ldo;有什麼辦法?我又拽不動他。姐，你要不勸勸文遠哥呀，他上臺代表歐陽也是一樣的。&rdo;

一樣?歐陽北的直系血親一個不剩，歐陽家幾代單傳，也沒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