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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我感覺到了我的肌肉開始極度緊張,收縮。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還不住地顫抖。呼吸很淺,我感覺快喘不上氣來了,好像有雙無形的手死死地卡住了我的脖子似的。我會死嗎?這樣一句話出現在大腦裡。
“你怎麼呢?”那個女孩剛從浴室裡出來,就見我在酒店的床上抽搐。
她趕緊走過來,捏著我的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要打120嗎?”
我拽著她的手,搖了搖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漲得通紅。
她有些害怕了,慌慌張張地在自己包裡摸索著手機。摸到後,拿起手機顫顫巍巍地給她的好友打電話,結結巴巴地講明瞭情況。
沒一會兒,廖醫生和另一個女孩,趕到房間裡。兩個女孩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我的狀況,有點吵。廖醫生讓他們保持安靜,並過來摸了摸我的頭,再把被子的一角塞進我的嘴裡,以防我咬到自己的舌頭。然後翻了翻我的眼皮,捏了捏我的肩膀,用手拍了拍我的背,還用枕頭把我的頭抬高。不久,我的身體慢慢放鬆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那個,你朋友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兩個女孩有些害怕。
“走吧。”廖醫生也完全沒有要留住她們的意思。
“好。”那倆女孩趕緊拿好自己的東西,穿好衣服,像逃跑一樣,逃出了酒店。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虛弱地睜開眼睛,看了看廖醫生一臉擔憂的神情,小聲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掃了你的興。”
“你這說得啥話。你怎麼樣了?”
“好多了。”
“睡回吧。”
“嗯。”
廖醫生幫我脫下鞋子,蓋好被子,讓我舒服地躺著。自己也靠在床頭,拿著手機,一邊上網,一邊看護著我,擔心我還會出現其它的狀況。我很想感謝他,但身體好累好累,提不起勁頭說話,不知不覺中睡著了。醒來時,已經是清晨,天邊出現了一抹紅霞,像橙子似的太陽鑽出山頭。廖醫生還在我身旁呼呼大睡。
“廖醫生,醒醒。”我推了推他。
“嗯,怎麼了?”他揉著眼睛。
“快起來,還得上班了。”我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坐了起來。
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地哈欠,“哦,知道了。你怎麼樣了?”
“沒事了。”
“那就好。你是不是有癲癇?”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嗯。”
“原來是這樣,那你以後可別睡太晚,或是再像昨晚那樣喝一堆酒了。”
“知道了。”
其實,我並沒有癲癇。這是我在高考時出現的喘不上氣的狀況,應該是因為精神狀況不佳出現的機體反應。好久都沒有這樣了,昨晚竟然犯病了,沒想到初戀出軌對我影響這麼大。不過,我並不想讓廖醫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我們醫院的醫生知道我的心理問題,畢竟,我自己是一名心理科醫生。
就這樣雖然身體有些虛,但是我還是堅持上了一天的班。晚上回到家裡,初戀不在,應該又在加班。我點了份外賣,填飽了肚子。再洗完澡後,關上燈,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城市的燈光與滿天的星光交相輝映,房間裡靜得只能聽見我的呼吸聲,我百無聊賴,開始分析起我的病症來。
最近焦慮嗎?
極度——總想著初戀到底是在加班,還是在跟情人廝混。
緊張嗎?
極度——不知道她會不會跟我提出分手。
害怕嗎?
害怕——害怕初戀離開,害怕她知道我知道她出軌的事。
失眠?
中度——有時還是能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