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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下班後,科室主任要大家到會議室來一趟,開個會。
主任還沒到,我們幾個醫生先到了。
“就這麼點事,每週還要開次會。等下回去又堵車,煩死了。”石厚靠著椅子懶洋洋地說。
“怎麼還不來,我還等著回家給孩子做飯了。”王霏霏發著微信,皺著眉頭說。
“不晚到的,那是領導嗎?”蔡竹光手搭在桌上東張西望。
我刷著手機靜靜地待著。
“前幾天入室強姦案的新聞看了沒?”
“人盡皆知吧。”
“你看,影片裡面那女孩,穿著超短裙。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女孩,不然能被盯上嗎?”
“誒,你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啊。什麼叫穿超短裙就不是好女孩?街上穿短裙、露背裝、露臍裝的女孩多得是。怎麼就不是好女孩了呢?我年輕的時候也這樣。”
“王姐,我不是那個意思。像您這樣規規矩矩的女人,穿短裙是愛漂亮。但不是所有女孩子都跟您這樣。我去泡吧時,有些女孩穿短裙就不是愛漂亮那麼簡單了。”
“那是為了啥?”
“男人的目光啊。”
“我真服你了,石醫生,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你對女生是不是有什麼偏見啊……要不,是哪個沒良心的女孩傷了你。”
石厚一時語塞,臉都紅了,“你別瞎說,我這樣風流倜儻的美男子,怎麼會受那委屈。”
“你就撐著吧。這一點我分析不出來,就別當心理醫生了。”
“你……”
“你倆一天天吵吵鬧鬧的,煩死了。還是我們韋醫生斯文。”王霏霏莫名其妙地朝我投來含情脈脈的眼神。
我一個激靈,尷尬地笑道:“王姐,過獎了。”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斯文禽獸?”石厚不服氣地插話道。
我從鼻子裡嘆出一口氣,搖搖頭,繼續刷我的手機。
啪——一個巴掌拍在了石厚的背上,那叫一個酸爽。
“你不準這樣說韋醫生。”王霏霏兇巴巴地看著石厚。
“姐,你是有老公的人了。下回孫哥來接你,我可要告狀的。”石厚摸了摸發疼的後背。
“誒,你個死小孩,膽子挺大啊。看我怎麼收拾你。”王霏霏一面說,一面擼起袖子。
“姐,不敢啦。”石厚趕緊站起來,竄到離王霏霏有兩米遠的位置上去了。
“你就沒事找打。”蔡竹光看著熱鬧。
我們心理科就5位醫生——主任、石厚、蔡竹光、王霏霏和我。
石厚好吃懶做,長得難看。整張臉如月球表面一樣坑坑窪窪。他說他去面板科治了,又是鐳射美膚、又是吃中藥調理,可仍不見好轉。有時大家會調侃他是不是跟面板科的醫生有過節,怎麼就是治不好他這張臉。除了面板問題,還有他那雙小眼,小得你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你有時會覺得,他在盯著你看,實際上,他在看你身後的美女。再說說他那張嘴,又大又翻,像兩根香腸掛在嘴上一樣。這還不算,他那張嘴,一天到晚,在外胡編亂造我的風流韻事,說得跟真的一樣,弄得整個科室的女醫生們還有護士小姐姐,都以為我是花花公子。我真是冤死了。
王霏霏,42歲,我們科室唯一的女醫師。雖然年級大了,不過保養得當,看起來就35、36歲的樣子,風韻猶存。她每天都會化上精緻的妝容,有些年級大的女士會化得比較濃豔,可她的妝容一直比較素雅,看上去猶如一朵荷花一樣,歲月靜好。我很喜歡這個大姐姐。她對我也是疼愛有加,在工作中遇到了問題,請教她時,她總是很有耐心地為我講解;要評什麼先進,她總能為我投上一票;還經常往我辦公室裡拿各式各樣的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