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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拿來。&rdo;

肥肥心想莫非小剛受了刺激神經失常了？&ldo;拿來什麼？&rdo;

&ldo;石子呀。&rdo;

他接過全部石子，數數，共有12粒。&ldo;喂，都看清啦！&rdo;然後左手微動，一

顆顆石子你追我趕地躍入空中，拉出一條穩定的、閃亮的白線。周圍沒有喝采聲

――同學們真正看傻了。他耍了3 分鐘，在欽羨驚訝的目光中，很瀟灑地作了收

式。立時，人群中爆發出狂熱的叫好聲，惹得鐵欄外的路人也轉過目光。馬田一

腦門問號：&ldo;原來你今天不是發揮失常呀，那是為什麼？&rdo;

小剛乾脆地說：&ldo;我討厭這三個傢伙。&rdo;

&ldo;為什麼？我看他們都是好人，尤其是那個老人，慈眉善目，仙風道骨……&rdo;

&ldo;不，他們三個的眼睛中常常閃出一絲陰光，尤其是那老傢伙。當然，這些

陰光一閃即逝，你們注意不到。但你們知道我的反應速度，對我來說，那一閃即

逝的瞬間就象是電影中的定格畫面。你們想想，對著這麼一個定格畫面看著那道

陰光是啥滋味兒！再不把他們打發走，我要把中午的韭菜包子都嘔出來了！&rdo;

同學們都鬨然笑了，彭丁丁問：&ldo;這麼說，你是故意假裝著不能躲開飛刀了，

對吧。&rdo;

&ldo;嗯。&rdo;

彭丁丁由衷地說：&ldo;你真勇敢。&rdo;

小剛不好意思地說：&ldo;啥子勇敢呀，那把飛刀一出手我就看清了，是把特製

的刀，雖然寒光耀眼，實際刀頭是圓的，根本沒有刃口，而且，方向是向著我的

胸口而不是眼睛。否則，我決不會冒險的。&rdo;

&ldo;那麼，這三個日本人是什麼目的？&rdo;白易問。

小剛老實承認：&ldo;不知道，我不會觀心術，不能看出別人的思維――好象金

庸、古龍筆下也沒出現過觀心術吧。&rdo;

同學們笑了，簇擁著小剛離開花園。

第二天，李月英打掃衛生時看見，麻原先生的行囊已經準備好。他不在室內，

肯定是去例行的飯後散步。收拾衛生間時，聽見木屐聲踢踢嗒嗒地回來了。李月

英隔著房門熱情地問侯：&ldo;你好，麻原先生，今天要走了嗎？是不是回國？祝你

一路順風。&rdo;

沒有迴音。外面的麻原先生冷著臉，不理不睬。但衛生間裡的李月英沒看到

這副嘴臉，仍然邊幹活邊聊天：&ldo;昨天見到小剛了嗎？你不是說想讓孫女拜師學

藝嗎？&rdo;

麻原先生實在忍不住了，喝道：&ldo;你的說話，大大的不可靠！&rdo;惱怒中他把

日本味兒帶出來了，&ldo;朱小剛根本沒有武功，連一把小小的飛刀也躲不過！&rdo;

李月英從衛生間探出腦袋，驚奇地說：&ldo;小剛被飛刀扎傷了？沒聽菲菲說呀。&rdo;

她看到麻原的冷臉，覺得受了侮辱，大聲反駁道：&ldo;你說我的話不可靠？那是我

女兒親口說的。也許多少會有點誇大――菲菲是個13歲的孩子，這個年齡的女孩

兒說話難免誇張一些。但絕不會誇張得沒邊兒，我女兒的脾性我知道！那天晚上

她激動得很長時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