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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轉義。白璧者，就是他自詡的&ldo;我這人沒啥缺點&rdo;；微瑕者，就是&ldo;有時愛吹

點牛&rdo;。

小剛不服地說：&ldo;博士先生不要當面造謠，不能肆意篡改別人的原話。我的

原話是&l;愛誇弄&r;，不是&l;愛吹牛&r;。&rdo;

馬田笑道：&ldo;近義詞，這是近義詞，咋能算是篡改呢。&rdo;

&ldo;不，有原則上的不同。吹牛是把沒有的事憑空吹出來，誇弄是把真事向別

人誇耀――所以只是多少有點兒不謙虛而已。&rdo;

&ldo;那麼，你還是堅持你說的：你爸媽養的猩猩會說人話？&rdo;

小剛立即開始了凌厲的反擊：&ldo;又是當面造謠！我什麼時候說過猩猩會說人

話？我只是說，經過我爸媽的智力拓展和訓練，那頭猩猩已經基本能聽懂人的語

言，並且能用手勢語表達自己的思想。白易，肥肥，我是不是這樣說的？&rdo;

兩個女孩都點點頭：&ldo;沒錯，這是小剛的原話。&rdo;

抬槓博士有點狼狽，小剛則乘勝追擊：&ldo;不行啊，&rdo;他悲憫地搖著腦袋，學

著博士剛才的口氣：&ldo;你這種不老實的作風如果不改的話，是要吃虧一輩子的呀。&rdo;

馬田只好以退為進：&ldo;反正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看誰笑到最後吧。喂，雨

停了，走吧。&rdo;

暴雨已經停了，雨後的天空藍得令人心悸，白楊樹葉濃綠欲滴。四人同守門

的大媽告別，提著車子走下長長的石階，走過&ldo;千古人龍&rdo;的石牌坊，然後騎車

向南走。今天是星期五，是法定的集體活動時間。近30年來，由於網路的普及，

學生們完全可以坐在互動式電腦前學完全部功課而不必去學校。為了避免孩子們

都變成與世隔絕與人隔絕的網蟲，法律規定：每星期至少保證一天的集體學習時

間和一天的集體活動時間。不過後一條規定對這四個人實際沒用，即使沒有它，

他們也向來是形影不離的，幾乎每天都要湊到一塊兒，打一會兒嘴巴官司，侃一

陣武俠小說――這四人都是鐵桿加鋼杆的武俠迷，連平素說話都是滿口江湖行話。

今天下午集體活動時，馬田忽然提議要看看小剛常&ldo;誇弄&rdo;的&ldo;會說人話的

猩猩&rdo;，兩個女孩自然是熱烈贊成。小剛先有點猶豫，因為爸媽一向不喜歡外人

打擾。但經不起馬田的激將和兩個女孩的軟語相求，腦子一熱就答應了：&ldo;去就

去，大不了讓爸爸罵一頓。他們很疼我，即使訓斥兩句也是雷聲大雨點小。&rdo;

往南走了四五里，臥龍崗的坡勢漸緩。小剛領大家拐上一條綠草茵茵的小路，

車輪過時，綠草分開，露出下面的水泥路面。原來，水泥路上留有許多圓洞直通

土層，青草是從洞中長出來的，草尖剛好能蓋住路面。車輛透過時，草尖被壓入

洞中；車輛透過後綠草又把路面完全遮蓋。兩個女孩嘖嘖稱讚：&ldo;真漂亮！真是

好主意！&rdo;馬田不屑地說，這不是什麼新招數，他在電腦資料庫中查到過，幾十

年前新加坡就修過這樣的生態公路。小剛看看他，坦率地承認，這次博士說對了，

我爸也是這樣說的。

四人並排騎行。這條小路不是太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