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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陰暗,雄心勃勃。
餘週週這個所謂的小女俠,果然無法忍受被自己同情的物件搶走寶座,辛美香心理冷笑,看著對方趴在桌子上掩蓋不適。
卻在此刻聽見溫淼大聲地安慰餘週週說,你考第五名嘛。
你考第五名嘛,這個比較有技術含量,而且我還把我前面的名額讓給你。
溫淼溫暖的聲線蓋過了辛美香心底的暗潮拍擊。
她後來沒有再怎麼見過溫淼。
他在她印象中說過的最後一句話,是對另外一個很快就重新奪回了第一名的女孩子說,&ldo;你要不要考第五名?&rdo;
後來辛美香到了沒有人認識15歲以前的她的振華,後來辛美香真的不再是辛美香。
甚至後來,她喜歡上了一個和自己一樣擁有逼仄的青春的男生,這個男生沒有青春痘,備受推崇,帥氣優秀,卻和她一樣被什麼東西捆綁住了翅膀。
她甚至覺得扯下那張皮,對方就是另外一個辛銳。
她不知道自己是喜歡他,還是因為恨另外一個女生,又或者乾脆是同類相吸,又或者是欽佩對方的偽裝比自己還要嚴絲合縫……
然而那種溫暖的感覺再也沒有,那種天然地想要靠近的無法控制的感覺再也沒有。
那種陽光的味道。
只有溫淼身上才會有的味道。
即使此時此刻跟在淡漠的餘週週身後的那個叫林楊的男孩子有著和溫淼相似的笑容和相似的鬥嘴惡習,辛美香仍然知道,溫淼是不同的。
溫淼不會執著地追著餘週週死纏爛打,溫淼不會被餘週週操縱喜怒哀樂,溫淼不是太陽。他不會照得人渾身發燙。
他,他的家,都只是陽光下被曬暖的被子,卷在身上,恰到好處微微的熱度,剛剛好是低燒的微醺。
因為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所以才本能地接近和嚮往。
然而對方終究不屑於去溫暖她。
很久之後當辛銳從一個小個子口中得知餘週週見不得人的家事之後,那個瞬間她忽然聽清了晚上送她回家的北風中,溫淼臨別前最後喊的那句話。
很樸素很樸素的一句話。
&ldo;你怎麼老覺得別人過得一定比你好啊?&rdo;
辛銳忽然自嘲地笑起來。
世界上比溫淼優秀聰明幸福的人有千千萬,可是他不覺得別人比他好。
他不覺得,所以他最快樂。
辛銳曾經想要就此頓悟,奈何有些事情,開始了就無法結束。
比如,辛美香想要變成辛銳,辛銳想要變成別人。
因為做別人更幸福。
小賣部即將拆遷前,她蹲在家裡收拾東西,無意中被陽光下的雜物堆晃疼了眼睛。
走過去一看,那閃亮的東西,竟然是銀白色的cd機。
水痘之後,餘週週和辛美香的關係迅速尷尬起來,cd早就沒有電了,她也不再聽,卻忘記物歸原主。
時隔三年多。
cd在陽光下趟了有一陣日子了,手輕輕觸上去,溫暖的感覺,彷彿那個低燒37度2的晚上,她在一個幸福的小家庭裡,吃撐了,很想要流眼淚。
不久之後,畢業典禮,餘週週朝她道謝。
直到那時辛美香仍然會因為這聲謝謝而感到一點點厭惡。
厭惡她們這樣的故作姿態,這樣的矯情。餘週週,凌翔茜,無一不是如此。
把日子經營的像個電影,什麼事情都要個了斷,好像別人活該給她們配戲。
餘週週懷唸的一切,嘩啦棒,圖釘,十七歲不哭,辛美香都不留戀。
直到餘週週說起,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