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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的傷手掛在脖子上，一副傷員模樣。

&ldo;課程跟得上嗎？&rdo;

&ldo;身為學渣，不掛科就行。&rdo;

何清讀書一般，他也不怎麼愛讀書。他自小能看到鬼怪，小時候，別人在課堂裡認真聽講，他則是總會被鬼怪們分神。

看到柯師成微笑，何清突然想知道柯師成讀書時是怎樣的。

&ldo;師成，你成績好嗎？&rdo;

&ldo;一般吧。&rdo;

柯道長自然不是一般，他是位學霸。

何清又想，柯師成這麼帥氣，不知道大學裡，有沒有人追求他，不過何清沒問，覺得這不重要。

汽車穿行過熱鬧的街道，進入鄉鎮馬路，來到昨夜戰鬥過的地方。昨夜翻倒的汽車，自然已經開走。道路上果然是清潔溜溜，一長段路，一丁點邪氣都沒有，在鬼月裡，算得上是奇景。

&ldo;在城隍那邊當差，還能轉世為人嗎？&rdo;

何清托腮望著車窗外，他突然想起那個冷冰冰，長得挺秀氣的鬼差。

&ldo;能。&rdo;

&ldo;那還好，要是當鬼當久了，可能就沒有人的情感了吧？&rdo;

何清見過各種鬼魂，除非是惡鬼，絕大部分鬼魂情感淡薄，無怒無悲，遊蕩在人間。

&ldo;會失去為人時的情感。&rdo;

當鬼差本身就得性情涼薄，六親不認，而且隨著時間的增長，會逐漸失去情感，像個沒有感情的生物。

&ldo;那你不要比我先死，要不我會好難過。我還記得你，你就把我忘了。&rdo;

何清雖然口頭說不在意，可是他還是在意，兩人最終魂歸殊途。雖然兩人還年輕，現在去想這些太早了。

&ldo;不會。&rdo;

柯師成將車停一旁，摸出支煙，單手點上。

&ldo;不當鬼差。&rdo;

q府的城隍有八司，每司各有官員，柯師成會在這些司中任職，官位不會高，但不是鬼差。

聽到柯師成這句話，何清嘴角微微勾起。他沒意識到柯師成突然抽菸，也不知道柯師成每次抽菸，都是有煩惱的事。

兩人回到白水鎮，柯師成沒進小區，直接載著何清上山，前去仙茶觀。

柯師成照舊在仙茶觀灑掃、澆茶樹。何清站在山崖下，看柯師成提水登上頂，給仙茶澆好水後，翻身下山，衣袍飄飄，身姿瀟灑。

&ldo;這個是輕功嗎？&rdo;

&ldo;算是。&rdo;

&ldo;我可以學嗎？&rdo;

何清覺得好仙氣，拿手指戳了戳自己。

&ldo;可以，需要常年鍛鍊。&rdo;

何清看著陡峭的山崖，想了想，收攬被山風吹亂的頭髮，沒再說什麼。

兩人回到石桌前，這次柯師成沒有泡茶，而是拿出一個醫藥箱，古香古色的小木箱，裡邊都是瓶瓶罐罐。

需要參與打鬥的人，多少懂治療跌打損傷的藥物。仙茶觀的仙茶，最初便是被做為藥茶種植，從它被焚後到現在三十年後，仙茶觀再沒有茶藥。

柯師成將小灰召喚出來，小灰體力靈力都恢復得不錯，在石桌上活蹦亂跳。

&ldo;過來，塗藥。&rdo;

柯師成一把抓住小灰，想為小灰臉上的一道傷痕塗藥，小灰把鳥頭甩來甩去。

&ldo;它是怕疼吧？&rdo;

何清用雙手捧住小灰，由柯師成一隻手按住小灰脖子，一隻手拿刮上膏藥的竹篾，兩人齊上，這才給小灰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