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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出門，等我回來。&rdo;忹一臉凝重地伸手捏了捏顧祈的小指指節，放開後顧祈手指上就多了圈黑色的細線。

窗門被風吹開，顧祈關窗回來後床上已經沒有忹了。天上有悶雷聲傳來，伴隨幾聲獸類的咆哮，有些嚇人。

顧祈摸了摸手上的線圈，又脫了鞋子躺回床上，將仍打著結的帕子攥進手裡。

一條銀白的小龍沖向城外，在天上徘徊，凡人能看見的不過是天色轉陰，烏雲蔽日。

那小龍沒生龍角，下頷卻有角，鱗片稀稀拉拉的沒長全，且只有兩隻前爪，在龍族裡是個醜陋的天殘，正是忹。

在烏雲近城時，忹迅速衝下去，衝著烏雲吼了一聲。

&ldo;嘖，火氣真大。&rdo;一個黑髮黑衣的俊美男人笑吟吟地拎著劍走出來。

&ldo;敖司？你來作甚？&rdo;

敖司沒說話，迅速拔劍擋住忹掃過來的龍尾，虎口被震裂，流出來的血被劍柄吸收。

忹的龍鱗被打掉了幾片，尾部火辣辣地疼。

&ldo;喲，身上有傷？怎麼？躍了一次龍門了？&rdo;敖司收了劍，負在身後的手微微顫抖。

&ldo;呵！&rdo;忹輕蔑地笑了一聲，在空中盤桓幾圈，落到敖司身邊，將他圈起來，眯眼看著他的頭頂，充滿侵略意味地開口道：&ldo;有傷又如何？只你一個罷了，有傷也同樣讓你回不去東海。&rdo;

敖司突然伸手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忹冷哼一聲放開了他。

敖司搓了搓手指，意味不明地笑，&ldo;長大了。&rdo;

&ldo;真想打架？&rdo;忹抬了抬爪子，生氣了。

&ldo;別。&rdo;敖司擺擺手，&ldo;我就是來看看你。&rdo;他掏出一個木盒子，茶碗那麼大，有靈氣溢位，濃鬱得讓龍心驚。

敖司開啟盒子，裡面有一塊銅鏡，還有個瓷瓶，放著丹藥。

忹愣了一下，沒說話。

&ldo;我來給你護法的。&rdo;敖司平舉盒子遞過去。&ldo;你的化龍期不比其他，盯著你的那些東西多了去了，一不小心就得出問題，你自己試過一次也知道。&rdo;

&ldo;理由？&rdo;忹沒接盒子，語氣卻緩和了幾分。

&ldo;無非就是有利可圖，有事相求，血脈相通。&rdo;敖司垂眸不明顯地笑了一下，&ldo;或者是，我歡喜你。都好，你願意信哪個？&rdo;

見他不說話，敖司只能無奈的笑了笑問他：&ldo;那你要怎樣？&rdo;

&ldo;立血誓。&rdo;忹化作人形，身上穿著顧祈的衣裳，因為尺碼小了，便只套了個裘褲和外袍，鬆鬆垮垮地露著大半個胸膛，白得發亮。他警惕地盯著敖司，觀察他的表情。

敖司眼神一暗，無聲地笑了，有些無可奈何的意味，&ldo;怎麼搞得和我上趕著非得給你護法一樣。&rdo;雖這麼說著，卻也劃破手掌和他立誓。

忹接過盒子立刻開啟瓷瓶把丹藥含進嘴裡，便要往下吞。

&ldo;唉！&rdo;敖司嚇了一跳，連忙拉著他，哭笑不得。&ldo;你直接吃了身體受不住的，我&rdo;

忹嘎嘣嘎嘣兩下嚼嚼嚥了，有一絲得意，有一絲嘲諷。&ldo;受不住的是你們，不是我。&rdo;

&ldo;行！你厲害！&rdo;敖司聳了聳肩，&ldo;那護心甲比你的護額好用，你先拿著，化龍後還我。&rdo;

忹點點頭，把東西收進墟鼎中，猶豫片刻，低聲道&ldo;多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