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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間失語了，因為她搞不清面前這個男人的具體身份，她也不討厭這個男人，或者應該說她向來不討厭與眾不同的男人，這個男人絕對符合她的這種要求。他身材魁梧，臉部輪廓突出，有些像印地安人，更主要的是他說話的語氣顯得無比堅定自信。

&ot;會不會很疼?&ot;

&ot;會的，我已經告訴你了，並且抹不掉，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ot;

&ot;不後悔，我們可以開始了嗎?&ot;

&ot;不著急，我剛剛睡醒，需要清醒一下，你先填一張表，還要影印一張身份證的影印件。&ot;

&ot;為什麼?每個紋身的人都要登記，這是公安局規定的。&ot;

&ot;哦，難道要填真實的嗎?&ot;

&ot;你自己看，我只是例行公事。&ot;

&ot;好吧，我不打算混黑社會，也不吸毒。&ot;

&ot;這和我沒關係。&ot;

她躺到那張床上的時候稍微有些緊張，只是當那盞刺地她眼睛無法睜開的燈被開啟時，她逐漸平靜下來。她看見牆上貼的照片是一些男女親暱的照片，有些是裸體的，都比較朦朧，並不顯得色情，這些畫面激起了一些她的聯想。

他開啟了暖風扇，使她感覺到一股乾熱的風吹到面板上，她自己解開衣領露出半個乳房，你不是要刻在心臟上嗎?還要再往下一些。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這是她意料中的，她不是第一次向著男人露出乳房，這個舉動做起來毫不費力，甚至可以是不假思索的，可是為什麼現在她要故作矜持呢?她把手背過去解開文胸，然後把整個肩膀從內衣寬大的領口裡鑽出來，最後她把整個乳房都暴露了出來。

他戴上橡膠手套，看起來就像一個洗碗工。然後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取出一隻工具箱，從裡面拿出一電筆一樣的工具，這應該是一隻紋身筆。他伸手在她的乳房上捏了幾下，涼涼的，她的身上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ot;不行，這樣不行!&ot;他說。&ot;你必須放鬆點，你起一身疙瘩我還怎麼紋。&ot;

&ot;不，不，我不是緊張，你可以去掉那個鬼手套，我就不會覺得自己是個死人。&ot;

他猶豫了一下，去掉手套，輕輕地在她的乳房上揉搓了幾下，使那些疙瘩散去，乳房也變得堅挺了。她點點頭表示可以了，那支筆一接觸到她的面板，她立刻感到一種蟲叮般的疼痛朝她襲來。

&ot;怎麼會這麼疼。&ot;她緊皺眉頭，聲音和身體一起顫抖著。

&ot;不要說話，現在就忍著吧，我儘量快些。&ot;

她開始流淚，不斷地流，頭朝後仰，把鬢角的頭髮都打濕了，她的胳膊肘支在硬硬的床上很快就麻木了。馬灰不慌不忙地進行著他的工作，他穿著笨重的毛衣竟然沒有出汗，他花了將近半小時才把這件工作完成，他把工具放到桌子上，點著一隻煙塞進她的嘴巴里，又為自己點了一隻。

&ot;好了嗎?&ot;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ot;這次是好了，不過你還要來，要注意不能感染，癢也不能去摳，否則前功盡棄。&ot;

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前胸，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ot;啊!見鬼了，我不是讓你紋在左邊心臟的上面嗎?&ot;

&ot;什麼?媽的，我最近的事情太多了，真是抱歉，你要不要一邊紋一個。&ot;

&ot;你以為我扮菩薩啊，兩邊是對稱的。&ot;

&ot;那怎麼辦?已經紋過了。&ot;他沮喪地說。&ot;再者我紋的時候你應該再提醒我一下呀。&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