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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之間她的激動被上午由於受到譏諷而引起的憤怒所取代。她說：&ldo;你不考慮我所受到的指控是不是錯誤的問題了?&rdo;

戈姆利臉上又掠過一陣笑容。&ldo;我不認為它同更大的問題有關，薩克西絲小姐。&rdo;

她不知怎麼才好，是進一步同他爭辯呢，還是善意地接受他寬厚的表示呢。寬厚!她心裡想，我沒有做任何事。但是後來她想起了羅斯&iddot;利曾貝。她同他的關係就違反了聯邦調查局的規定。戈姆利知道他們的關係嗎?同這事有關嗎?蒙大拿州分部?這個詞在聯邦調查局內意味著充軍流放。蒙大拿州分部有許多違犯局規、冒犯了要人、犯了大大小小錯誤的特工。

&ldo;我很想進一步同你交談，薩克西絲小姐，但是我有另外的約會。謝謝你到這裡來。我同蒙大拿州分部負責人已經談過，他急切地等你去幫助他工作。我告訴他你大概在星期五六前可以去報到。&rdo;

&ldo;星期五?先生，那不可能。&rdo;

他伴著她走到門口，揚起眉毛。&ldo;臨時接到的通知，薩克西絲小姐，但是，這種情形在聯邦調查局內是家常便飯。我個人對於你將來在那裡會取得的進步感到興趣。請代我向比爾&iddot;湯普森問好，你會向他報到的。我們過去長期共過事。&rdo;

當她回到普里查德案件特別調查小組辦公室的的候，維修工已經在撤除辦公室的裝置。

她走進辦公室，漫不經心地把眼前的一些私人物件放入一隻盒子內。這時電話鈴響了。

&ldo;薩克西絲嗎?&rdo;電話裡問。

&ldo;是的。&rdo;

&ldo;我是弗林警官，我是在警察局給你打的電話。昨夜發生了一起人身襲擊搶劫案件，我們正在尋找可能認識受害者的人。&rdo;

&ldo;他是誰?&rdo;

&ldo;他的名字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念。他叫澤&iddot;艾。&rdo;

&ldo;比爾?&rdo;

&ldo;是的，小姐，威廉&iddot;澤&iddot;艾。我們在他的皮夾子內的一張紙片上發現你的名字和電話號碼。&rdo;

&ldo;出了什麼事?他受傷了?&rdo;

&ldo;恐怕是的。傷勢相當嚴重，他在博士醫院。&rdo;

&ldo;啊，天哪。&rdo;

&ldo;醫院昨天夜晚給他動了手術。醫生的姓名是戈德堡，萊斯利&iddot;戈德堡。&rdo;

&ldo;謝謝你，我‐‐你說他的傷勢嚴重。&rdo;

&ldo;是的，薩克西絲小姐，因為你是聯邦調查局的，不知道受害者同你和聯邦調查局有沒有聯絡。&rdo;

&ldo;聯絡，是的，他是‐‐不，沒有公事上的來往。我們是很密切的朋友。&rdo;

&ldo;我明白。好了，謝謝你。如果你想起任何事情對我的追查線索有幫助的話，或者是有助於發現兇手，我就在總局偵探處。&rdo;

&ldo;如果我想到什麼，我會打電話給你。&rdo;

&ldo;謝謝你，小姐。祝你順利。&rdo;

她來不及去開她自己的汽車，就在胡佛大廈門前攔住一輛出租氣車直奔醫院。

經人指點，她找到了戈德堡醫生辦公室，他正在辦公室裡。她作了自我介紹之後，醫生向她簡單地解釋了比爾腦部的傷勢。

&ldo;會是終生的創傷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