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2 頁)

席間的氣氛越來越活躍。比莉是一個易於相處的人，她性格歡快，愛說笑，克莉斯發覺她們之間好象是一見如故的朋友一樣。他們以印第安人傳統作為談笑的話題，這隻有同是一個集團的成員才全把自己作為取笑的物件。

克莉斯急著想提到理察&iddot;尼萊，但是又怕比莉會覺察到她隱藏在好奇心後面的真實意圖。而且，她也感到越來越內疚，吃飯的時候心裡一直忐忑不安，心想把自己的真實身份隱瞞起來是不是好，不如把真實意圖告訴比莉，說明打聽尼萊的情況是出於工作的需要，請比莉給予協助。但是考慮再三，她感到不必那麼誠實。因為這樣一來就是要求比莉背叛蘇塞蘭出版讓的職守，她懷疑比莉不肯走得那麼遠。

比爾&iddot;澤&iddot;艾也是一個問題，雖然他看來是願意跟克莉斯串通一氣，一道搞一場偽裝的遊戲，但是她懷疑他是否真的心甘情願。如果她玩弄這個把戲，他會不會不為她著想而插進來改變話題呢?

這些她都顧不上了。她已經在嚴密的監視之下，除非她找到偵破喬治&iddot;l&iddot;普里查德謀殺案的線索，她在聯邦調查局內的聲譽就岌岌可危了。

侍者端上來一大籃子水果。他們要了咖啡，並決定分吃甜酒餅。這個甜酒餅看上去足夠六個人吃的。

當他們吃甜食的時候，克莉斯說：&ldo;我讀過理察&iddot;尼萊寫的一本書。&rdo;

比利的眼睛閃爍著光芒。&ldo;他是我們的一個作家。&rdo;

克莉斯大笑。&ldo;是嗎?我從來也沒有把作家跟具體的出版社聯絡起來過。他真了不起。&rdo;

&ldo;你讀的什麼書，是《欺騙製造廠》嗎?&rdo;

&ldo;是的。&rdo;克莉斯說。

&ldo;那本書很成功。普及本將在近期內上市。在我們簽訂合同的所有作家當中，他是最奇怪的一個。&rdo;

&ldo;真的?&rdo;克莉斯說，&ldo;為什麼?&rdo;她朝比爾看了一眼，他似乎沒有注意她談話的內容。

比莉笑著拿起一塊楔形的菠蘿糕品嘗。&ldo;味道真美。你問為什麼嗎，我見過他幾次。他為人和藹。他工作的方式使出版社所有人都感到逗樂。在我們的作家名單中，尼萊可以算得上是患偏執狂最厲害的一個人。他只在夜晚把他的作品輸送過來，老闆說他的電子計算機上裝有目前最新式的保密裝置。&rdo;

&ldo;在夜晚輸送?&rdo;比爾問。

&ldo;嗯。他是我們出版書的使用計算機的幾個作家之一，他用電子計算機把書的內容透過資料機經過電話線直接饋給我們的電子計算機系統。尼萊自己有裝置，但是我們已經開始把電子計算機租給我們寫作大作品的重要作家。真妙。&rdo;

&ldo;我不懂，&rdo;克莉斯說，&ldo;他是直接從電話線裡把他寫的材料傳送給你們嗎?&rdo;

比莉點點頭，用叉子叉著一塊糕吃著。她品嘗了一下滋味，然後說：&ldo;對。技術方面的事我不完全懂，但顯然它代表了未來的潮流。&rdo;

&ldo;令人驚奇，&rdo;克莉斯說，&ldo;特別是你想到他寫的那種書。&rdo;

&ldo;我知道，&rdo;比莉說，&ldo;那就是為什麼他裝有保密裝置而又只在奇數鐘點傳送的緣故。&rdo;

&ldo;你真的能防止別人在輸送的時候竊聽嗎?&rdo;比爾問。

比莉斜著眼不解地看著他。&ldo;你應該知道，比爾，你有很多計算機。&rdo;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