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3 頁)

&ldo;晚安，比爾。&rdo;

&ldo;我來了。&rdo;

&ldo;正好，今天晚上是你考慮你的決定的最好時刻。&rdo;

&ldo;什麼決定?&rdo;

&ldo;決定是否要抱獨身主義。現在是你作抉擇的最好時機。&rdo;

第二天早晨，克莉斯準備離開他們住宿的房間的時候，比爾還睡在床上。她跪在床上吻他的臉額。

他睜開眼睛笑起來，說：&ldo;我作出了決定。&rdo;

&ldo;什麼決定?&rdo;

&ldo;抱獨身。但不是我。&rdo;

&ldo;好。我將在6點鐘回來，也許6點。幫我一個忙。&rdo;

&ldo;任何事都行。&rdo;

&ldo;別告訴你的朋友比莉我來這裡的目的。不要談到聯邦調查局，即使是小事也不要提到。&rdo;

&ldo;為什麼呢?&rdo;

&ldo;因為，只是因為。答應嗎?&rdo;

&ldo;當然。&rdo;他挽住她的頸項熱切地吻她。

&ldo;你該刷牙了。&rdo;她從他的手臂中掙脫開向門外走去。

天氣晴朗。空氣中已經依稀地感到一點點秋天的氣息。汽車穿過昆士區鬧市邊緣的隧道，在長島高速公路上朝東駛往灣岸，她開啟車窗。

儘管昨天在局長助理戈姆利的辦公室發生了這麼一件事，現在又要去進行一次無疑是困難的訪問，她內心依然感到輕鬆和寧靜。這時，她想起了父親從前常常談的話：&ldo;自由就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裡。外界發生的事對它不產生什麼影響。&rdo;他說得對。

空氣清新涼爽，生氣盎然，她感到輕鬆，沒有被昨天拖曳的感覺。

這一回渡海到櫻桃園1一帆風順。

【1 櫻桃園是火島上的一個居民村。‐‐譯者】

狹窄彎曲的街道上熙來攘往的都是這個島上居民村的基本居民‐‐搞同性戀的男人。這些人多數是外貌漂亮的青年人，也有年紀大一些的&ldo;老花花公子&rdo;，人們是這麼稱呼他們的。有些男人成雙配對手拉手、甚至勾肩搭背地招搖過市。

克莉斯有一個女友曾經在櫻桃園呆過一天。她說這些佔居民大多數的同性戀者是在&ldo;嚴重地糟踏男子漢的美妙青春。&rdo;

克莉斯在街上茫然地走著，直到迷了路才停住了腳步，向一個身穿圓領長袖運動衫和藍斜紋布長褲的男青年探詢去用來住宅的路途。那個人愉快地告訴她，尼萊的住宅就在幾百英尺之外的地方，坐落在一串沙丘的對面。

她在尼萊住宅外面打量著房屋和院落。住宅的四周規整地圍著籬笆，至少有6英尺高，頂端裝有難看的鐵絲網。鐵絲網上有警告外人不得闖入的紅色標誌，說明鐵絲網是通電的。

這座住宅有三層樓，牆上鋪設著灰色的久經風露的石板。每一層樓都有寬大的窗戶，可以一覽無餘地將海上景色盡收眼底。房屋四周的院落是典型的海濱別墅風格，沿著長長的防雪柵欄是一個個由風沙刮成的小土丘，海邊堆聚著灰色和褐色的木塊，形成複雜多樣的形狀。覓食的海鷗展翅低飛，向世界宣告它們在履行天職。

她走近圍牆的大門，上面裝有門鈴，她撳了一下按鈕，等待開門。

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她又按了一下門鈴撳鈕，這口按的時間比剛才長了三倍。她透過籬笆朝裡面張望。

這時裡面住宅大門上的一扇窗戶開啟了，露出了一張臉孔。接著窗戶又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