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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給比爾回電話說，&ldo;我感到抱歉，比爾，我在紐約的時候碰到一些事情把明天的安排打亂了。我只得取消明天的早餐約會。&rdo;

他沒有掩飾他的失望。

&ldo;讓我們把事情安排妥當，&rdo;他說，&ldo;明天晚些時候我們碰頭。我會擠出一點時間的，我答應你。&rdo;

她接著給利曾貝回電話，一直到11點鐘電話才打通。他在電話中態度粗暴，幾乎發怒了。

&ldo;出了什麼事?&rdo;她問。

&ldo;沒有。明天早餐怎麼樣，老地方?&rdo;

&ldo;好，老地方。&rdo;

&ldo;想要人作伴嗎?&rdo;他問。

&ldo;現在嗎?不，羅斯，我疲倦了。&rdo;

&ldo;紐約出了什麼事?你走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rdo;

&ldo;因為你不在。明天早晨我向你匯報。&rdo;

第十四章

第二天早晨，克莉斯汀&iddot;薩克西絲正要離開公寓的時候，羅斯&iddot;利曾貝打來電話。

&ldo;讓我們打破慣例。&rdo;他愉快地說。&ldo;我在&l;喬一木&rdo;餐館訂了座，在那裡見面。&rdo;

這是一家備以各式牛排著名的餐館，最近才迎合華盛頓日益流行的時尚開始供應&ldo;公務早餐&rdo;。

當薩克西絲到達這家餐館的時候，幾乎客滿了。她被引到靠牆的一張桌子旁，羅斯已經坐在那裡等她。他站了起來，吻了吻她的臉頰，拉開椅子讓她就座。

&ldo;跟有權有勢的人士共進早餐，&rdo;她說著向餐廳四周掃視了一遍，顧客當中有很多熟悉的政界和新聞界人士的面孔。&ldo;你怎麼選中這個地方?&rdo;

他微笑著握住她擱在桌子上的雙手。&ldo;我只是想打破老一套‐‐為了我們。&rdo;

她思想上有了提防。他的情緒是那樣地難以捉摸和變化莫測，一會兒怒氣沖沖，一會兒殷勤可愛。當然她喜歡後者，但是她日益發覺自己時時在提防他的情緒從後者轉變為前者，而且這種變化幾乎肯定是會發生的。

&ldo;你知道我想些什麼嗎?&rdo;他說。

&ldo;想什麼?&rdo;

&ldo;我想下個星期我們把所有的事都搞完，然後離開這兒，也許到海邊，甚至去紐約，去看幾場戲，美美地吃幾頓晚餐，徹底休息一下，甩掉這個勞什子的工作。&rdo;

&ldo;很吸引人，但是‐‐&rdo;

&ldo;那麼我們就決定了。瞧，克莉斯，我知道最近我怠慢你了，但是這並不代表我的感情。這就是為什麼我希望我們要有些時間呆在一塊的緣故，時間能使我們彼此瞭解，明白我們的發展方向。&rdo;

她並沒有立即作出贊同的反應。他繼續說：&ldo;週末也許你應該去打一場網球，洗一次桑那浴，好好地出一身汗，然後動身。&rdo;

&ldo;你是說這個週末?&rdo;

&ldo;是的。&rdo;

她想答應，脫開身子去遊玩一番的主意太吸引人了。她審視他，他的眼光裡流露出窘迫的淘氣的神情。他說得對，如果他們要增進相互間的瞭解，建立更密切的關係，他們都需要從緊張狀態和偵查工作中抽身出來。她很想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究竟發展到何等地步，只要不為了沒有給他機會而感到內疚就好了。

他前幾天的反常舉止可以歸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