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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看，&rdo;凡斯指著雕像底座說，&ldo;雕像是用石灰岩做成的，這種材質十分堅硬但易碎。腳踩部位很細，又有損傷，一定是託運時碰壞的，而這沉重的雕像使這傷口逐漸裂開……&rdo;

也湊近去觀看。

&ldo;沒錯！是這樣的。&rdo;

馬克說：&ldo;警官，現在你可以接手了。&rdo;

&ldo;是，我會注意每個細節，請放心！&rdo;凱奇說，&ldo;不過，誰去通知布希太太？&rdo;

&ldo;讓哈羅德去吧。&rdo;凡斯提議道，&ldo;馬克，你得好好睡一覺。咱們都去我家，我請你喝杯白蘭地。&rdo;

我們走出前廳，凡斯朝哈羅德招招手說：&ldo;真令人難過。你的僱主去和法老朝夕相處去了。&rdo;

&ldo;他死了？&rdo;哈羅德平靜地問道。

&ldo;是啊，他正看櫃子裡的文物，阿奴庇斯無情地倒下來，博士沒有痛苦地死去了。依我看這是正義的審判。因為，布希正是殺害蓋爾德先生的兇手。&rdo;

&ldo;先生，你我都明白這點。&rdo;哈羅德臉上露出笑意，&ldo;博士的死：我也有責任，我拆開阿奴庇斯雕像的封套時，就注意到它腳腕兒有損壞，我怕博士責怪我，沒吭聲把它放在了角落裡……&rdo;

&ldo;沒有人會責怪你的，哈羅德。&rdo;凡斯說，&ldo;要是你覺得內疚的話，就幫我們一個忙，去告訴布希太太這個噩耗。明天一早，桑、迪先生就到家了。&rdo;

我們出了大門，來到沉沉夜色中。

&ldo;我們散散步吧！&rdo;凡斯提議說，&ldo;到我家只有一英里，我現在需要運動。&rdo;

我們默默地走了很久，最後，還是馬克先開口。

&ldo;這真是不可思議，凡斯。我們正面臨一個渺茫的前景，苦於沒有對策之際，布希突然走進展室，莫名其妙地被倒下的雕像壓死，正好是在他用同樣方法殺害蓋爾德的同一地方！更令我奇怪的是，你竟然對此早有預感。&rdo;

&ldo;是呀，是很巧合。&rdo;凡斯似乎不願再談這個話題。

&ldo;還有哈羅德，&rdo;馬克說，&ldo;當你告訴他布希的死訊時，他居然不感到吃驚，那神情，倒像一直在期待著這個訊息……&rdo;

他猛然停下腳步說：&ldo;是哈羅德殺了布希！&rdo;

凡斯聳聳肩膀，嘆了一口氣說：&ldo;當然是他，否則還能是誰，馬克，我以為你知道。&rdo;

馬克喊道：&ldo;你是什麼意思？&rdo;

&ldo;這很簡單，&rdo;凡斯說，&ldo;我知道無法起訴布希，因此我給了哈羅德一點兒暗示，告訴他怎麼去結束這件事……&rdo;

&ldo;你暗示哈羅德？&rdo;

&ldo;是呀，剛才在書房裡，我們談話的時候。當時，你好像覺得我羅嗦。我想讓哈羅德知道，從法律角度講我們無法讓布希伏法，我暗示他該如何突破困境。也是為了讓你儘快從這窘況中脫身。&rdo;

&ldo;可是當時哈羅德在大廳，研究室的門也是關著的：&rdo;馬克不解地說。

&ldo;是呀，所以我故意讓他站在門口，他肯定能聽見我們的談話‐‐&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