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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桑迪為什麼不順手把信拿走？&rdo;

&ldo;桑迪不知道史蒂夫隨身帶著這封信。&rdo;

&ldo;我感到奇怪的是，&rdo;凱奇插嘴道，&ldo;布希從哪兒拿到桑迪原先寫的那封信？&rdo;

凡斯說：&ldo;昨天早上，桑迪肯定返回展室去了，而且如他所說，蓋爾德進來時，他正在寫那封信。後來他把信放在桌子抽屜裡，去了大都會博物館。布希則一直從研究室的門縫中偷窺著展室的動靜，看到了桑迪的一舉一動，等桑迪離開後，他去偷看桑迪寫了什麼，他發現是寫給瑪麗亞&iddot;凱麗的信，如獲至寶，把它帶回研究室，重新抄了一遍，將含意表達得更清楚，而桑迪寫的那封信就沒什麼用處了，可以撕毀了。我發現信失蹤的時候，擔心布希把它燒了，但後來發現它被撕碎扔在垃圾桶裡，我反倒覺得應該慶幸，布希還是有疏漏的時候！這時我深信，我們一定會意外地找到另一封信，而原來的那封已經在我手裡，只要新的信出現，我們就等於找到了對付布希的證據了。&rdo;

&ldo;所以你才那麼重視信上的文字？&rdo;

&ldo;是的，布希決不會用&l;塔恩&r;、&l;瓦思&r;和&l;阿克哈&r;這些字，因為他不知道桑迪那麼笨，向我們招認了這封信，所以在偽造的信裡，沒有這三個字。&rdo;

馬克說：&ldo;如果不是你有先見之明，搜查了史蒂夫的衣服口袋，就找不到那封信了，它會跟史蒂夫的屍體一起永遠埋在那個石棺裡。&rdo;

凡斯搖搖頭說：&ldo;史蒂夫頂多在石棺裡呆一兩天，明天他失蹤的訊息一傳出，布希就會借題發揮，說偷襲史蒂夫時桑迪還沒有走，那時我們怎麼讓布希認罪？&rdo;

&ldo;要是史蒂夫能甦醒的話……&rdo;

&ldo;我們不能靠僥倖，要是史蒂夫死了呢？我們該怎麼辦？史蒂夫頂多隻能證明布希殺人未遂，因此判他傷害罪，蓋爾德的案子還是沒有破案。再說，布希會反咬一口說打傷史蒂夫是出於自衛，因為害怕而棄屍，這樣你要判他傷害罪都很困難。&rdo;

凱奇問道：&ldo;那麼哈羅德跟這事件又有什麼關係呢，凡斯先生？&rdo;

&ldo;哈羅德一開始就清楚事情的真相。他非常聰明，布希想要陷害桑迪，逃不過他的法眼！他愛桑迪和瑪麗亞&iddot;凱麗，希望他們能夠幸福，但是遇到如此情況，除了儘自己所能去保護他們，別無他法。其實，他根本不相信什麼沙克美會復仇的故事，他不過是想借神話掩蓋真相。為了桑迪能平安無事，他真是用盡了力氣。&rdo;

馬克說：&ldo;真是難以置信！我從沒遇到過比這更複雜的案子了，布希這人……&rdo;

&ldo;別把他想像得那麼高尚。&rdo;凡斯點燃了手裡的香菸，&ldo;他有恃無恐地陷害他人，反而暴露了他自己。他讓我們看到的蓋爾德被謀殺的現場，是他精心設計出來的陷阱。然後他故意引導我們誤認為桑迪是兇手。我想是揭開他真實面目的時候了！&rdo;

凱奇說：&ldo;博士現在就在研究室裡，我要親自給他戴上手銬押上警車！&rdo;

第22章 最後的審判

7月14日，星期六，晚上11點

&ldo;你先坐下，警官！&rdo;馬克命令道，&ldo;我們只憑推論是不能逮捕：他的！我們沒有可以拘捕布希的證據。如果逮捕了他，不出一個小時，律師就可以幫他理直氣壯地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