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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你最後一次見到桑迪和史蒂夫嗎？&rdo;

&ldo;是的。9點半左右我出去散步，出門前，我還往展室裡張望了一下，想看看史蒂夫是不是還在，想找他一起去散步。但是展室裡已經黑了燈了，於是我就獨自沿著大道走到華盛頓廣場去了。&rdo;

&ldo;謝謝你，博士。&rdo;凡斯點燃了煙，抽了一口說，&ldo;今晚我們不會再打擾你了。&rdo;

這時，哈羅德走進房間。

凡斯指指一把椅子，忽然又對正要出去的布希說道：&ldo;博士，我們可能還要問你一些有關桑迪先生的事，你能在研究室裡等一會兒嗎？&rdo;

&ldo;好的。&rdo;布希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走出去了。幾分鐘後，我們聽見研究室門關上了。

與此同時，凡斯神秘地瞥了哈羅德一眼，說道：&ldo;我想跟馬克先生談點兒事情。希望你能在門口為我們站崗，不要讓人進來，好嗎？&rdo;

&ldo;這是我的榮幸，先生。&rdo;他說完走出房間。

凡斯關上門；走回桌旁，找了把椅子坐下。

&ldo;馬克，凱奇警官，我要說的就是，昨天早上你們對布希謀殺蓋爾德的指控是正確的！&rdo;

凱奇跳了起來，說：&ldo;你在搞什麼花樣兒呢！&rdo;

&ldo;警官，請坐下，請安靜！&rdo;

&ldo;我早就說是他殺了蓋爾德，你卻一直否認……&rdo;

&ldo;我的天！你就不能靜下來嗎？你太急躁了。&rdo;凡斯面帶怒容地說，&ldo;我當然記得你說過是布希殺死的蓋爾德！&rdo;

凱奇氣急敗壞地坐下來，說道：&ldo;那你為什麼不讓我逮捕他？&rdo;

&ldo;因為他希望你逮捕他！&rdo;

凱奇叫道，&ldo;你瘋了嗎？&rdo;

&ldo;請安靜一下，警官。&rdo;馬克開口了，&ldo;我開始明白了，讓凡斯說下去！&rdo;

凱奇無奈地做了個鬼臉，凡斯看了看他，說道：&ldo;警官，昨天早上，我們進入展室五分鐘之後，我就確定是布希作的案。我的第一條證據，是史蒂夫說的有關約會的事。布希當著每一個人的面打電話，他還在電話中特別提及新到貨的事，這就讓人起疑。後來，我們又發現了那些奇怪的血腳印，我感到，那是布希自己故布疑陣，轉移我們的視線。從表面上看，那些證據把矛頭都指向他；事實上，反過來看，那些證據也是把疑點轉移到別人頭上的證明。可惜，他做得太過分，超出了合理範圍。他沒想到，如果是別人作的案，栽髒的線索不會那麼多，也不可能那麼明顯。於是我心裡有了底‐‐是布希謀殺了蓋爾德，然後拼命讓我們相信，他才是這個陰謀的受害者。&rdo;

&ldo;但是，凡斯先生，&rdo;凱奇忍不住插嘴說，&ldo;你不是說……&rdo;

&ldo;我可沒說過要你把布希從嫌疑人名單上除掉，更沒說過他是無辜的。仔細想想，我一再強調的是隻憑表面證據不能說明真相，因為它的含意，不像它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那些證據都是布希設計出來欺騙我們的工具。我們如果當時僅憑這些證據就逮捕布希的話，終歸會後悔的，而且再也逮不著他了。&rdo;

馬克點點頭說：&ldo;凡斯先生的見解是正確的。&rdo;

&ldo;雖然一開始我就知道布希是殺人兇手，&rdo;凡斯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