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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晚上我一直習慣鎖門的。&rdo;

&ldo;白天呢？&rdo;

&ldo;我總是開啟門讓房間通風。&rdo;

&ldo;晚上你回房間後，聽到什麼聲音了嗎？&rdo;

&ldo;沒有，今天發生的事把我攪得頭昏腦漲，我一下子就睡著了。&rdo;

凡斯思忖著說：&ldo;還有一件事，今天的晚飯你們是在哪裡吃的？&rdo;

&ldo;在早餐室。其實那根本算不上是晚餐，誰都沒胃口，只在廚房隨便吃了點兒。&rdo;

&ldo;吃完飯以後，每個人都做了些什麼？&rdo;

&ldo;哈羅德立刻回樓上去了。我和博士、布希太太在書房裡坐了將近一個小時，後來博士告退回房。沒多會兒，瑪麗亞&iddot;凱麗也上樓了。我一個人繼續待在那兒到10點半左右，這期間我試著讀點兒什麼，卻讀不進去。&rdo;

&ldo;謝謝你，桑迪先生，我就想問這麼多。&rdo;凡斯朝大廳走去，&ldo;最後拜託你一件事，請轉告布希太太和博士，今晚我們不會打擾他們了，明天一早，再找他們談話也說不定。我們走吧！馬克，這裡沒有我們的事了。&rdo;

&ldo;還有很多事沒做呢！&rdo;凱奇抗議道，&ldo;那個投劍的人明明就在這兒，我們只要抓出他，案情就真相大白了。&rdo;

凡斯面無表情地往前走，顯然真的想離開了。但走到門口，卻突然渾身一抖。

&ldo;等等，桑迪先生！&rdo;他高聲叫道。桑迪已走到樓梯的頂端，聽到叫聲回過頭來，凡斯問他：&ldo;展室裡的燈光是怎麼回事兒？&rdo;

我順著凡斯的目光往展室看去，這才注意到門縫下面射出一道燈光。桑迪走下樓梯，也看到了，他皺了皺眉頭說：&ldo;我不知道，誰最後離開展室，誰就應該關掉所有的燈。今天晚上沒有人進展室，我去看看！&rdo;他朝門走去，凡斯一個箭步擋在他面前。

&ldo;不用麻煩你了，&rdo;他說，&ldo;這事兒交給我們吧。晚安，桑迪先生。&rdo;

桑迪不安地點點頭，一聲不吭地上樓去了。

當他消失在二樓樓梯拐角時，凡斯才輕輕扭動門把，推開展室的大門。映入我們眼簾的是那座方形石塔旁邊被檔案櫃隱約擋住的人影，史蒂夫正坐在書桌前，手裡拿著鋼筆，正往一個筆記本上寫著什麼。聽到門響，他抬起頭。

&ldo;你們好！&rdo;他熱情地打著招呼，&ldo;看來你們還在為布希家今天發生的事兒忙活呢。&rdo;

&ldo;應該說是昨天發生的事。&rdo;凡斯說著走下樓梯，往書桌走去。

史蒂夫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懷表看了看，&ldo;唉呀，真的！我沒注意時間，只顧埋頭工作，從8點到這會兒了……&rdo;

&ldo;你很敬業！&rdo;凡斯瀏覽著桌上的照片說，&ldo;有趣的東西：你是怎麼進來的？&rdo;

&ldo;是鮑勃給我開的門。&rdo;史蒂夫說，&ldo;他說家裡的人都在早餐室吃晚飯，我說不要打擾他們，我只是來完成手頭上的一點兒工作‐‐&rdo;

&ldo;他沒對我們說起你在這兒。&rdo;凡斯全神貫注地看著一張照片，那上面是圍繞成一圈的四隻手鐲。

&ldo;他沒必要提起我，凡斯。&rdo;史蒂夫說著站起來，穿上外套，&ldo;晚上我到這兒加班是常事兒。這兒的每個人都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