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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地聽著，但我感到她對我們充滿敵意。

&ldo;桑迪先生，&rdo;凡斯的目光轉移到桑迪身上，&ldo;請你先回臥室去，我們過一會兒再找你。&rdo;

桑迪看了布希太太一眼，憂慮地走出房間。

&ldo;布希太太，請坐。&rdo;她坐下後，凡斯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ldo;我們要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想早日將殺害蓋爾德先生的兇手繩之以法，就請你配合，誠實地回答我的問題，儘量不要帶有情緒。&rdo;

&ldo;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們。&rdo;說罷，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不再理會凡斯。

凡斯問道：&ldo;你是否覺得，我們釋放你丈夫的決定是明智的？&rdo;

凡斯的問題很費解，但布希太太的回答更令我困惑。她慢慢抬起頭說：&ldo;我丈夫是個很有氣度，也很有風度的人，但很多人對他有誤解，甚至連我都懷疑哈羅德對他不忠。但我丈夫不是傻瓜，他有時候甚至是很聰明的，換句話說，我不排除他殺人的可能，在這個家裡，每人都有嫌疑。但是，如果真是我丈夫殺了蓋爾德先生，他絕不會愚蠢到把證據留在現場，肯定不會……&rdo;

她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ldo;再說，如果他想要除去什麼人的話，也不會選擇蓋爾德先生，還有他更想除去的人……&rdo;

&ldo;是哈羅德嗎？&rdo;

&ldo;也許是吧。&rdo;

&ldo;或者是桑迪？&rdo;

&ldo;都有可能，只有蓋爾德先生除外。&rdo;布希太太的語氣裡不帶一絲情緒。

&ldo;憤怒也會導致謀殺。&rdo;凡斯說道，&ldo;如果蓋爾德先生不再贊助他的考古發掘……&rdo;

&ldo;你不瞭解我丈夫，他是我所見過最有涵養的人，從不會意氣用事。他凡事都要經過縝密的思考，他絕不會因為一時憤怒而魯莽地採取行動。&rdo;

凡斯問道：&ldo;布希太太，你認為蓋爾德先生死後誰會因此得到好處？&rdo;

&ldo;這我不便說，&rdo;布希太太戒備地說，&ldo;你們可以自己去調查。&rdo;

&ldo;我們已經胸有成竹，我只不過是想確認一下。&rdo;凡斯說，&ldo;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警方有理由認為蓋爾德先生一死，你和桑迪先生就會成為百萬富翁。&rdo;

&ldo;是這樣的，我知道蓋爾德先生在遺囑中指定我和桑迪先生為受益人。&rdo;

&ldo;這件事是史蒂夫先生告訴我們的。&rdo;凡斯對她說，&ldo;這並不值得大驚小怪。我好奇的是，如果你有了一筆遺產，你願意將它用來幫助布希博士完成他的考古事業嗎？&rdo;

&ldo;當然。&rdo;她毫不遲疑地說，&ldo;只要他提出來，我的財產完全可以由他支配。&rdo;

馬克突然插嘴。

&ldo;布希太太，你認為誰最有可能想把謀殺的罪名嫁禍於你丈夫？&rdo;

布希太大顯得很困惑，但很快就恢復鎮定，說：&ldo;我對此事一無所知。有人企圖這麼做嗎？&rdo;

她的目光不時向門口張望。

凡斯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說道：&ldo;外面大廳只有一位警察在看守，桑迪先生在他的房間裡，聽不見我們談話的。&rdo;

她用手捂住臉，喃喃地說：&ldo;你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