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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幾點？&rdo;

&ldo;當時麵包還沒準備好，但我能肯定布希太太和桑迪先生上樓五分鐘後我就都準備好了。&rdo;

&ldo;這五分鐘之內，你一直在廚房裡嗎？&rdo;

&ldo;是的，先生。不過這期間我還去後廳打了個電話。每天早晨我在同一個時間跟雜貨商訂貨。&rdo;

凡斯忽然振作起來，問道：

&ldo;布希太太和桑迪先生上樓與你回去倒咖啡，在五分鐘時間內，早餐室裡是空無一人的嗎？&rdo;

&ldo;是的，先生。&rdo;

&ldo;現在，我要你仔細回想那五分鐘，這段時間內，你聽沒聽到早餐室裡有什麼聲音？&rdo;

鮑勃努力回想著。

&ldo;我沒有注意，先生。&rdo;他終於說道，&ldo;當時我正打電話，我想不起來聽到了什麼聲音。再說，那五分鐘內根本不會有人進早餐室。&rdo;

&ldo;布希太太或桑迪先生也許會為了什麼事兒回去。&rdo;凡斯說。

&ldo;有可能，先生。&rdo;鮑勃不情願地承認道。

&ldo;而且哈羅德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下樓嗎？&rdo;

&ldo;可是他不舒服，先生，我已經給他送了咖啡……&rdo;

&ldo;你告訴我，鮑勃，你為哈羅德送咖啡進去的時候，他躺在床上嗎？&rdo;

&ldo;他躺在沙發上。&rdo;

&ldo;穿著睡衣嗎？&rdo;

&ldo;他穿著平時常穿的帶條紋的長袍。&rdo;

凡斯沉默了幾分鐘，然後轉向馬克。

&ldo;很清楚。&rdo;他分析道，&ldo;咖啡壺放在一個人人都可接近的地方。先說布希太太和桑迪。他們在早餐時間一直和咖啡壺在一起，兩個人中任何一個都有機會在早餐後留下來磨蹭一會兒，或是去而復返；哈羅德也有機會當布希太太和桑迪上樓後下樓到早餐室。我是說，屋裡的每個人都有機會在鮑勃把咖啡送給布汁之前對咖啡做手腳！&rdo;

馬克問鮑勃說：&ldo;你給布希博士倒咖啡時發覺什麼異常了嗎？&rdo;

&ldo;我沒發現，先生。&rdo;鮑勃吃驚地說，&ldo;看來很正常呀！&rdo;

&ldo;顏色、濃度都很正常？&rdo;

&ldo;是的，先生。&rdo;鮑勃此刻似乎已明白了什麼，&ldo;好像濃了點。&rdo;他緊張地補充說，&ldo;但是布希博士喜歡喝濃的咖啡。&rdo;

凡斯說：&ldo;如果不嫌煩的話，大夥兒還是到早餐室裡去看看那個奇怪的壺，也許會對我們有所幫助，你說是嗎？&rdo;

馬克立即站起來。

&ldo;我們最好從博士的研究室那邊走。&rdo;凡斯說，&ldo;我不想引起書房裡那些人的好奇……&rdo;

鮑勃帶我們走進早餐室。

早餐室是個窄而長的房間，朝向街道的那面牆上有幾扇窗戶，鑲著磨砂玻璃，上面垂著厚厚的窗簾。房間裡的擺設都是埃及風格，有著濃厚的異國風味。房間當中有一張十二英尺長的餐桌，桌子的一角放著那隻咖啡壺。這個銅質的咖啡壺高約兩英尺，擦得光可照人。壺身下面有三隻向外翻的支架，支架中間有個酒精燈。

凡斯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這一點使我感到奇怪。他似乎對屋裡的其他擺設更感興趣。他在早餐室和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