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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斯的目光忽然被書桌上一個小銅盤吸引住。那個銅盤裡有一支鋼筆和好幾支黃杆鉛筆。他拿起鉛筆看了看又放回銅盤裡。

&ldo;我們得到展室裡去做試驗。&rdo;凡斯說，&ldo;我還需要幾個沙發靠墊。&rdo;

說完他從沙發上拎起兩個靠墊挾在腋下，朝著門口走去。

第9章 死亡陷阱

7月13日，星期五，下午2點15分

凡斯下樓後就朝蓋爾德陳屍的地方走去。到了最末端的櫃子那兒，他把手裡拿著的兩個靠墊扔在地上，抬起頭來望著櫃子，思索了一會兒說：&ldo;現在，請你們注意看這個布簾末端的銅環。你們看，它已經脫出撐杆外。&rdo;我這時才注意到布簾末端的搭環並沒有套在撐杆上，而在布簾的左邊斜垂著。

&ldo;你們看，&rdo;凡斯繼續說道，&ldo;櫃子的布簾半敞著，顯然是有人曾要拉開它，但不知何故半路停了下來。現在我們假設蓋爾德先生到這兒時布簾是拉上的。哈羅德說這個櫃子裡的展品放得不得法，所以他把布簾拉上了。而布希在電話裡跟蓋爾德卻說新到的文物放在最後一個櫃子裡，也就是拉上了布簾的那個。所以，當蓋爾德為了看這些文物而必須開啟布簾時，他只能是把簾子拉向右邊。這樣，這些銅環應該很自然地順著撐杆滑到另一側，使整個布簾掀開。可是現在這塊布簾只拉到了一半，蓋爾德恐怕不會只把簾子拉開一條縫看那些文物吧？我猜，他在把簾子拉到一半時被什麼事或什麼人擋住了，或者說，蓋爾德在布

簾沒來得及全部拉開就死了。我這麼說，馬克，你同意嗎？&rdo;

&ldo;請繼續說下去！&rdo;馬克說道，凱奇也顯得頗有興致。

&ldo;讓我們再進一步設想：蓋爾德死在最後一個櫃子前，是被沙克美雕像擊中頭部致死的。我們都已知道，雕像原來是被哈羅德放在這櫃子頂上。後來，我發現這櫃子的布簾只拉開了一半，而且簾子上最左邊的那個銅環並沒有掛在撐杆上時，我就有了一個想法，尤其是我瞭解到布希精細及有條不紊的個性時。布希曾對我們說，他昨天晚上曾來檢查過，我馬上就想到，當時銅環是否已經落在撐杆外面了？如果已經掉在外面，布希能沒看到嗎‐‐&rdo;

&ldo;你是說，&rdo;馬克問道，&ldo;銅環是今天早晨才脫落，而且是有人故意弄的？&rdo;

&ldo;沒錯！今天早上蓋爾德到這兒之前，就有人把銅環挪到了撐杆外面，他是故意的。&rdo;

&ldo;為什麼？&rdo;凱奇問。

&ldo;呆會兒你就會看到了。&rdo;凡斯說，&ldo;開始我看到蓋爾德陳屍的地方，又聽哈羅德說他曾把雕像放在櫃子頂上時，我就明白了。這拉了一半的布簾和脫落的銅環只是補充了我的推論。&rdo;

&ldo;我明白了，凡斯。&rdo;馬克點點頭說，&ldo;你檢查櫃子頂，又叫哈羅德指出他放雕像的確切位置，都是在印證你的推論。&rdo;

&ldo;是的。哈羅德說他把雕像放在了距櫃子前沿幾英寸的地方，而在同一個位置上，我又看到雕像底座往外移動的痕跡，這證明雕像在哈羅德安置好之後，又一次被移動過。&rdo;

&ldo;布希承認他昨晚曾經挪動過雕像。&rdo;馬克說。

&ldo;他把雕像朝櫃頂中間扶正了一點。&rdo;凡斯回答道，&ldo;可是現在除了兩個平行的底座痕跡外，還有一個向前挪動的擦痕，這擦痕大概有六英寸，這大概不是布希移動的痕跡吧？&rdo;

&ldo;你是說，布希把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