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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懂你的意思？&rdo;

菲爾博士說：&ldo;是什麼嚇到你妹妹？是什麼‐‐若是沒有藥高德的急救‐‐會讓你妹妹死於驚嚇？&rdo;

非爾博士慢慢地說，強調每一個字。菸鬥熄滅了，他把它擱在敞開的窗臺。甚至連他的噴鼻聲都隨他認真的程度變得更大聲。

&ldo;現在，我要你好好想想這其中的玄機。我想知道的是，你妹妹並不是一個神經兮兮的女人對吧？&rdo;

&ldo;老天可以作證，她不是！&rdo;

菲爾博士遲疑了一下。

&ldo;讓我‐‐嗯哼‐‐弄清楚一點。她也不是那種會說大話，白天說的是一回事，晚上又怕得要死的女人吧？&rdo;

邁爾斯腦中浮現一件記憶猶新的事情。

他說：&ldo;我記得，在我住院期間，瑪麗安和史蒂芬總是儘可能抽空來探望我‐‐他們兩個真好。他們常說一些笑話和故事逗我開心。有一次他們提到一棟鬼屋，那是史蒂芬一個朋友在英國國土警衛隊服役期間發現的。他們找了一群人到鬼屋去探險。&rdo;

&ldo;結果呢？&rdo;

&ldo;好像他們發現了許多無法解釋的異常現象，喧鬧鬼引起一些騷動，不怎麼愉快的經驗。史蒂芬大方承認說他想走，其他一兩個人也打退堂鼓。只有瑪麗安一個人樂在其中。&rdo;

&ldo;喔，這樣我就明白了！&rdo;菲爾博士輕聲說。

他拿起熄滅的菸鬥，又放下。

&ldo;我再問你，&rdo;菲爾博士嚴肅地繼續說，&ldo;回想現場的情形，在還沒有人碰觸你妹妹前。現場所有的跡象，都顯示出她精神崩潰是出於她看到了什麼。

&ldo;現在我們假設，&rdo;菲爾博士說，&ldo;這和超自然現象無關。試想，要是我打算裝鬼嚇人。我會穿上白色袍子，在鼻上抹一點磷粉，到伯恩茅茲鄉間那些老女人窗前，伸長頭，發出鬼叫：&l;嗚‐‐&r;這麼做一開始也許真唬得了人。但也可能有人馬上就看出，是這個老不死的菲爾博士又在裝神弄鬼。然而裝神弄鬼真嚇得了人嗎？現在的發明一口千里，有什麼更高明的道具或假造靈異事件的伎倆，能夠造成驚人的效果？比方說，從心臟流出的鮮血，或者致人於死的刀或子彈？&rdo;

菲爾博士用拳頭捶打自己左手手掌，感到不好意思地住嘴。

&ldo;對不起，&rdo;他趕緊說，&ldo;我不是故意要開這種不合宜的玩笑，也沒有要拿你妹妹的事嚇唬你的意思。但是……我的老天爺啊！&rdo;

他攤開他的手。

&ldo;是的，&rdo;邁爾斯說，&ldo;我知道。&rdo;

兩人之間一陣沉靜。

菲爾博士接著說：&ldo;你剛剛提到一個重點。你妹妹因為過度驚嚇而開槍射擊，那樣東西可能在窗外，也可能在屋內。可能在任何地方。重點是：到底是什麼造成她受到如此大的驚嚇？&rdo;

瑪麗安的臉……

&ldo;但是你沒有回到剛剛的假設，&rdo;邁爾斯激動地說，&ldo;這一切終究還是跟吸血鬼有關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

菲爾博士手指揉著太陽穴，把有如拖把的濃密灰發，覆蓋住耳朵的發緣抓弄得亂七八糟。

&ldo;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