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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關係，親愛的。我們一向……&rdo;瑪麗安突然轉念，一字眉下的楱色眼珠閃過一抹光。&ldo;邁爾斯，等等！這個女人沒有對任何人下過毒吧？&rdo;

&ldo;我親愛的瑪麗安，&rdo;史蒂芬說，&ldo;你能不能告訴我，毒殺、槍殺和用火鉗打死老人有什麼差別？重點在於‐‐&rdo;

&ldo;等一下，&rdo;邁爾斯溫和地插話道，他儘量保持沉默，儘量保持風度，儘量壓抑自己跳動激烈的脈搏。&ldo;我沒說這個女孩是殺人兇手。相反的，我對人格特質還算有點判斷力，我認為絕對她不是這種人。&rdo;

&ldo;話是沒錯，親愛的，&rdo;瑪麗安縱容地說，伸手越過茶具輕拍邁爾斯的手，&ldo;我敢說你一定十分肯定這一點。&rdo;

&ldo;老天，瑪麗安。你能不能不要再誤會我這麼做的目的？&rdo;

&ldo;拜託你，邁爾斯！&rdo;瑪麗安用舌頭髮出嘖嘖聲，比任何聲音都來得有威嚴。&ldo;我們現在公共場合呢。&rdo;

&ldo;是啊，&rdo;史蒂芬附和她。&ldo;你最好小聲點。&rdo;

&ldo;好吧，好吧。不過……&rdo;

瑪麗安安撫他，動作嫻熟地為他倒茶。&ldo;喝點茶，嘗塊蛋糕。這樣有沒有覺得舒服點？你感興趣的這個女孩年紀多大？&rdo;

&ldo;我猜大約三十出頭吧。&rdo;

&ldo;來當圖書館員？為什麼職業介紹所不自己用她？&rdo;

&ldo;她剛從法國回來。&rdo;

&ldo;從法國？真的嗎？不知道她有沒有搽法國香水？&rdo;

&ldo;說到這個，&rdo;他這時的記憶十分清楚，&ldo;她今天早上的確有搽香水。我注意到了。&rdo;

&ldo;我們想知道所有有關她的事，邁爾斯。時間還多的是，不如我們留一杯茶，萬一她提前到了，還可以一起喝杯茶。你確定不是毒殺嗎？史蒂芬，親愛的‐‐你怎麼沒喝茶？&rdo;

&ldo;你聽我說，&rdo;史蒂芬用權威的聲音說。

他拿起桌上的菸鬥，在手裡扭轉一下，菸嘴朝下塞入上衣前胸的口袋裡。

他不滿地說：&ldo;我搞不懂，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謀殺俱樂部是用來庇護這些殺人犯還怎麼的？拜託，邁爾斯，別一直賣關子，讓人摸不著頭緒！我得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就這樣。那位某某小姐得花多久時間搞定這些書？大約一個星期嗎？&rdo;

邁爾斯對他露齒一笑。

&ldo;把圖書館的日錄編列完善，讓所有舊書可以互相參照。史蒂芬，我估計要花兩到三個月時間。&rdo;

此話一出，連瑪麗安都大吃一驚。

史蒂芬沉默半晌，喃喃地說：&ldo;邁爾斯一向是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好吧。我今晚就不跟你們一起回灰林……&rdo;

&ldo;你今晚不回去？&rdo;瑪麗安驚呼。

&ldo;親愛的，&rdo;史蒂芬說，&ldo;我本來想在計程車上告訴你的‐‐但是你一直沒有靜下來聽我說。辦公室又出了點狀況，明天早上就能解決，&rdo;他停頓了一下說，&ldo;我想，你們兩個跟那位有趣的女士同行，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rdo;

無人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