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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珠愣了愣，然後恢復了平素的冷靜態度，&ldo;以一易百，不是活該，但是值得。&rdo;

&ldo;那麼，如果是兩個呢？三個呢？十個呢？……到底到什麼程度，這個交換才&l;值得&r;停止？又如果，這個女孩，是你自己，或是你的家人呢？&rdo;

這次，連隱珠也未能馬上應答，只張了張嘴，沒有聲音。

&ldo;我也知道，很多時候，以少易多，是沒辦法的事，但是，看到那個馬上要無辜去死的小女孩，我還是忍不住想伸手。這是因為……&rdo;蘇龍膽說著，嘴角帶了淺淺的笑，&ldo;你的出身，是被保住那多數人，而我的出身，是那個被犧牲的小女孩，這，應該是我們之間最根本的隔閡吧。&rdo;

&ldo;但是，你說的對，項毅現在的位置，不容他過多考慮那些小女孩了，&rdo;龍膽最後這樣長嘆一聲，&ldo;所以我也不會再插手，這兩天東海隱約傳來訊息，怕是要開戰了，到時一出征，項侯就交給閣下了……&rdo;

說完，她沒有等秦隱珠的回應，撇下她大踏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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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你懷疑那遞話的紙條來自蒼琴公主？&rdo;

&ldo;除了她之外，我想不出別人，漠北文字那種下腳傾斜的方式，想學出來都是很難的，&rdo;阿九道，從貼身夾層中摸出那張紙片，遞給葉鶯。

葉鶯拜託過蒼琴寫信，對她的字型更為熟悉，雖然兩次語言不同，但一眼之下，那種神似的感覺是錯不了的。

&ldo;如果真是她，我就想不通，她是出於什麼目的，&rdo;阿九補充道。

&ldo;或者她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想保住你，&rdo;葉鶯看著手裡的紙片，低著頭，眼中竟不爭氣地模糊起來，許久，才壓抑下去，吐出這幾個字。

&ldo;保住我？為什麼？&rdo;

&ldo;很簡單，她愛上你了。&rdo;

&ldo;鶯子！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只是個序齒低，沒勢力，少恩寵的弱小皇子，她看上我什麼？&rdo;

&ldo;如果愛上的是序齒、恩寵、勢力這些，那就不是愛上你了，&rdo;葉鶯抬起頭，淡淡糾正。

&ldo;這……&rdo;

&ldo;阿九，你聽我說。我面見過蒼琴兩次，兩次她都提到了你。如果你瞭解她小時的經歷，就不會覺得那麼不可思議。她從小就被預訂了要和親，接觸的都是大燁貴族女子那些東西，所以天真地以為大燁遍地都是那種風流倜儻又痴心不渝的翩翩公子，等著與她一見鍾情。&rdo;

&ldo;準確點說，也許她不是愛上你，而是愛上自己心中那個影像，&rdo;葉鶯說這些話的時候，感覺也像用一把刀子在血淋淋地解剖著自己，&ldo;可是你，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成為一堵無辜的白牆，容她把心中最熱烈的情節都在你身上投射一遍。&rdo;

&ldo;但不管怎麼說，這堵牆，始終是你，不會是葉環，也不會是項毅，現在對於我們來說，蒼琴很可能是一個難得的、令人意想不到、卻真心實意的盟友。我們如果能把握這點，也許能多上幾分勝算。&rdo;

&ldo;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利用蒼琴對我的感情？&rdo;阿九問。

葉鶯深深低下頭：&ldo;如果可以，請不要說的那麼難聽……我們，還有其他辦法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