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3 頁)

眾人大多笑納，擁偎吃酒，一時嬌聲浪語滿席，堂堂一個東宮，幾如行院一般情景。

阿九這邊也有一個來偎，平心而論，太子篩選過的，都很精緻，臉上絨毛都像真的女子一樣用線絞掉。但當他貼身偎上來，嘴唇幾乎碰到自己的臉時，阿九還是感到渾身一僵‐‐他是隨六王爺長大的，六王爺一生戎馬，性如烈火，平生噁心痛斥這些東西，導致他也有相當的反感，於是下意識地一推。

男孩不防，跌坐在地，酒也灑了阿九一身。

眾人都望過來，太子厲聲道，&ldo;笨手笨腳，要你何用！拖出去杖死！&rdo;

葉鶯在旁看著，男孩一聽此言，渾身癱軟，涕泣求饒，阿九卻不知怎麼回事，直直坐著，也不出聲，他忙捅捅阿九，就算不喜歡，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阿九這才開口，道：&ldo;是愚弟不好，一時不曾接住酒杯，王兄莫怪。&rdo;

葉環挑了挑眉，&ldo;九弟該不是嫌棄愚兄禮薄，貨色不好？愚兄面上無光得緊哪。&rdo;

&ldo;怎敢，怎敢。&rdo;

阿九勉強應著，眾人卻都感到了氣氛的尷尬，正在這時，一邊葉律插言，&ldo;他當然覺得不好，他有那麼好的了！&rdo;

眾人先一愣，繼而鬨堂大笑，連太子也重新拍著大腿，&ldo;那是！那是！要說我這幾個寶貝，還真比不過！&rdo;

阿九看向葉律，他知道他是好心打圓場，可心裡還是隱隱忿怒，這種話他並非不曾風聞，但當面說又是另一回事！他的餘光瞟見，葉鶯在眾人的笑聲中，臉色白的可怕，低頭不語，然杯中酒面盪起圈圈漣漪。

正這時，宮門外疾馳入一匹白馬，直奔宴會而來，太子本來怒起，正想拔劍責問，卻只見上面小太監連滾帶爬下來：&ldo;殿下！快些散了吧，皇后娘娘正來！&rdo;

-

永安宮。

層層帷幔，金碧輝煌，大型的雲母屏風像鏡子一樣映照出宮燈玉案等一切陳設，使牆壁顯得更加遼遠，屋內更加空曠，同時鍍上一層冷色的光澤。

屏風之後，端坐著一個女人，褐色的眼睛依稀能看出當年的美貌，此時她正立著眉毛，神情嚴肅，純金鏤空的長長假指套被捏出輕微的聲響。

葉環跌跌撞撞跑上殿來，還沒來得及叩頭，迎接他的，卻是劈頭一個耳光。

&ldo;母后！&rdo;葉環捂著臉叫起來，眼角幾乎痛出淚來，他也這麼大了，母后雖然威嚴，真動手打他，卻是好久不曾了。

坐上的女人卻餘怒未消，&ldo;別叫我母后！眼看是冷宮的妃子、庶人、死人！哪裡當得起&l;母后&r;二字！&rdo;

&ldo;母后何出此言？！&rdo;葉環驚道。

&ldo;眼線報來，皇上最近一病不起，你不去探視，倒在這狎妓飲宴！&rdo;

&ldo;原來是這事，&rdo;葉環悻悻道，&ldo;以前父皇生病，母后也未如此焦急。&rdo;

&ldo;我的孩子啊，&rdo;女人皺起眉頭，&ldo;你怎麼不明白此一時彼一時的道理？你以為我讓你去看你爹？我讓你去看的是當今皇帝！如今皇上深居簡出，你我想見他，都還要透過那些太監，太監們勢力越來越大，而他們跟我們的關係你還不知道嗎？再說，葉少陵已經六歲了，聽說長得很得人意兒，他娘雖然去年死了，但正因為死了才被老頭子記掛著，聽說常常唸叨，你看似是個太子，要是老頭哪天病昏了頭，心思一變，天就突然塌下來了，到時你不是庶人、死人還是什麼？&rdo;

皇后說出這一長串，微微咳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