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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巒也微微一顫，下意識地往方易白身後躲了躲。

謝蒼林這才挪開了目光。

&ldo;抱歉。&rdo;他擺了擺手， 從方易白略帶敵意的臉上掠過，往後移了幾步， 坐在了較遠的沙發上，&ldo;終於見到了它，我實在是太激動了。&rdo;

葉清巒臉色徹底一白，有一瞬間他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他抿著唇， 又摸了摸身後。

那後面空無一物。尾巴， 並沒有出現。

謝蒼林敏銳地發現了他的動作。他抬起眼眸， 用一種近乎是慈愛的親切眼神看著葉清巒，笑了笑：&ldo;我應該先告訴你們的， 孩子， 別怕， 我不是怪物， 也不是什麼超能力者。&rdo;

他指了指自己身側的沙發，語氣有些反客為主：&ldo;坐下來吧，我們慢慢說。&rdo;

方易白沒回應，他靜默著凝視了謝蒼林一會兒，才扶著葉清巒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助理小王開啟了一本小巧的筆記本，站在一旁開始記錄。

謝蒼林道：&ldo;放心，小王手上的這臺電腦是經過國家級密保系統保護的，任何今天有關的事情都絕不會洩露出去。不過，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我可以讓他放棄記錄。&rdo;

說完，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在那剋制沉穩的唇邊竟顯得有些狡黠：&ldo;相反，雖然我的腿腳不好，可是我的大腦是很好的，它會把這些全都記下來。&rdo;

助理小王會意，又合上了電腦，安靜坐到一旁。

空氣有些凝滯，整個空間裡寂靜得只能聽到窗外的鳥鳴聲，那是幾隻麻雀在陽臺邊上嘰嘰喳喳地跳躍著。

謝蒼林被麻雀的叫聲吸引，他饒有興趣地把目光延伸出去，落到了那幾隻麻雀身上。

半晌，他出了聲：&ldo;那些鳥兒好像很喜歡這裡。&rdo;他轉回頭，看著葉清巒，又笑了笑：&ldo;我猜是因為你的緣故。&rdo;

葉清巒沒能笑出來，他眉頭緊蹙著，終於開口問道：&ldo;您究竟，是怎麼看到的？&rdo;

自從他能夠用意識完全掌控尾巴的顯與隱後，就再沒出現過意外情況，甚至連江醫生的頭盔也不需要了。

而他的尾巴，是在攝像頭的拍攝下也不會顯現出形狀的，而眼前的人居然能看到。

謝蒼林的表情卻一點不見神秘，或是故弄玄虛，他淡笑著說了一句話：&ldo;因為它畢竟不是不存在的。孩子，這世界萬物，只要是存在著的，就一定能被看到或是被感知。&rdo;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ldo;你或是藉助頭盔也好，用你自己的意識也好，你只是用某種方法把尾巴藏了起來，而不是徹底剪除了它，對麼？&rdo;

&ldo;既然如此，我就有辦法看到你藏起來的東西。現在，人類連黑洞都可以探測到，何況是你的尾巴呢。&rdo;謝蒼林說到這兒的時候，神色裡似乎帶了點些微的驕傲，那驕傲不是一時的得意洋洋，而是埋在骨子裡的。&ldo;其實，我戴了一副特製的眼鏡，透過這副眼鏡，可以看到平常世界裡看不到的一些東西，比如紅外光，比如你的尾巴。&rdo;

謝蒼林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那上面並沒有架著什麼鏡框。怔了片刻，葉清巒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位科學家戴的應該是一副隱形眼鏡。

他禁不住盯著那雙眼睛細細打量起來，彷彿真的看到在老人那深褐色的瞳仁上，有著一層薄薄的透亮的東西，在室內的燈光下折射出一絲細微的光。

他驚訝地眨了眨眼。

這副神情看得謝蒼林笑了起來：&ldo;孩子，你真是單純得可愛。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