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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堂頓時覺得有些臉熱。

得知沈知予考了個完完整整的零分的時候，他是真的氣急敗壞，甚至產生過「這種兒子要來幹什麼」這樣的念頭，因此那個手辦著實被他摔得特別慘烈，連頭都掉下來了。

「那東西……還修得好？」

「能的吧，我也是今天聽他自己說的，他要是有時間，能做一個新的出來。」秦湘翻著手裡的時尚雜誌，「你過來，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秦湘平時是個知情知性的人，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但是在平時，特別是在比較親近的人面前，她很少會顯得這麼強勢，她在現在擺出了這種態度，恐怕確實有比較嚴重的事情發生。

沈少堂和秦湘也做了十多年的夫妻，對秦湘自然瞭解，一看對方擺出了這樣的姿態，顯然是有什麼事情大條了，一下子也擺出了態度：「怎麼了？」

「吳嬸，那個保姆，你是哪裡找來的？」

沈少堂愣了一下：「是相熟的人推薦過來的，逍逍小的時候不也是她照顧的嗎？我覺得畢竟還是熟人能放心，這回落合就又請了她，出事了嗎？」

「下午的時候，她人不見了，至少落合找不見她的人，不過晚飯她倒是做好了走的。」

沈少堂心裡「咯噔」了一下：「你是說，她有一陣子找不見人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湘將下午的事情跟沈少堂簡單說了一下，稍微頓了頓之後才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我也沒興趣知道她是不是有苦衷，反正保姆得換一個，我們花錢請她，不是讓她來咱們家混日子的。」

沈少堂點頭同意：「這樣的話，換肯定要換，回頭我問問老司有沒有合適的人……話說回來，你說今天知予帶著落合出去玩了？」

秦湘眨巴眨巴眼：「是啊，老林帶著去的，好像是去的zero。」

沈少堂有點受傷：「為什麼不跟我講？zero還是沈氏旗下的專案呢！」

「哦，他說你就是個大豬蹄子，他不想跟你講話，所以他跟我打得招呼，可有禮貌了呢！」

再一次聽到「大豬蹄子」，沈少堂當場表演一個自閉。

五

翌日一早，秦湘跟沈少堂就看到出現在飯桌上的沈知予頂著兩個熊貓眼，一看就知道昨天沒睡好。

沈少堂是很想就這父親的身份說他兩句，然而嘴只是張了張，也沒說出口。

他跟沈知予的關係已經支離破碎，實在不敢輕舉妄動。

相比較之下，秦湘雖然身為半個局外人，說起話來隨意多了：「知予，你這是怎麼了？做完沒睡好？」

沈知予揉了揉眼睛，說話聲音都比平時軟了不少：「嗯啊，我昨天修手辦來著，不過那個手辦碎得實在有點過分，我修得心煩意亂，乾脆又做了個模型。」

秦湘跟沈少堂對視了一眼。

看得出來，沈知予確實是很喜歡那種不會動除了放著好看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作用的小東西，不過這也就是個小愛好，其實無傷大雅。

倒是沈逍「切」了一聲。

沈知予來了沈家之後，雖然跟沈父的關係不好，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沈少堂也將不少精力放在了沈知予身上，特別是冷戰之後，沈少堂是絞盡腦汁想要跟兒子修復關係。

沈逍本身就處於一個很敏感的年紀，這點變化他當然看得出來。

雖然他也還算懂事，並不會特地去針對這個突然闖進自己家的兄長，但是偶爾，他還是會有小脾氣發作。

沈知予並沒把沈逍的針對放在心上，倒是沈少堂緊張了一下。

秦湘昨晚跟沈少堂關於吳嬸的事情也沒討論出個結果來，關於吳嬸這個人，他們肯定是不會用了，但是想要再找一個也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