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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大的人了。&rdo;劉拂嗤笑一聲，起身換了件外出的袍子。

&ldo;你要出去?&rdo;

劉拂點頭：&ldo;秋闈將至，書院裡緊張一片，離不開我。&rdo;

周行扯住她的袖子：&ldo;那不該我去才是?&rdo;

&ldo;你……&rdo;劉拂輕嘆口氣，難得有些心酸，&ldo;正好你在家中，代我陪陪灼兒。&rdo;

她之前已在書院中住了十餘日，回來時小女兒周灼竟已有些識不得久未歸家的母親。

望著女兒終於想起來時，驟然爆發的委屈哭泣與抱著她不撒的手，劉拂說不愧疚那是假的。

只是……只是書院中，有個她不得不費心照料的人。

周行深知她心事，輕嘆口氣，也不再留：&ldo;你且放心，我定不漏絲毫馬腳。&rdo;

劉拂搖頭，借著身高優勢，比平日更方便的敲了敲他額頭：&ldo;若再騙不過個兩歲小兒，還不如早早去向聖上請辭。倒是阿爍已五歲了，你倒要小心他看出端倪。&rdo;

周行：……

見他一臉鬱卒，劉拂輕笑一聲，揮手作別。

她乘著馬車抵達晉江書院時，正與平日裡的時辰一般無二。

當劉拂下車時，恰好經過門前，準備問好的學生們一句&ldo;山長好&rdo;，全憋在了嗓子眼裡。

&ldo;周……周大人?&rdo;

劉拂輕應了一聲，抻平微皺的衣袍，昂首闊步向內。

身後傳來學生們的竊竊私語：&ldo;周大人今日，似乎比往常平易近人許多?&rdo;

&ldo;沒錯沒錯，我也這麼覺得，往日見了周大人，都如入了冰窟似的……&rdo;

作為練家子，周行果真要比自己耳聰目明許多。

劉拂搖頭失笑，十分好奇如果這些學生知道，他們口中不近人情的周大人一貫能聽到他們密談的內容，會是何種表情。

她輕咳一聲，停下腳步，學著周行平日裡在議政時的樣子，冷聲道：&ldo;交頭接耳，非君子所為，你們山長便是這麼教導你們的?&rdo;

這幾個孩子天資極佳，但也受天資所累，常不服於人，能有這麼個機會教教他們規矩，總比日後入了官場再吃虧好。

番外二

&ldo;真是刻苦。&rdo;

周行放下茶盞，抬頭笑望來人。

當看清門前少女的身形後，他的目光顫了顫。

水色的半臂配上藕荷色的襦裙，最奪人的，是胭脂色的訶子。

榴花濃烈張揚，花如其人。

這身衣裳，還有相龕中的無數件衣裙，都是他們從金陵來京城的路上，周行畫好了圖樣挑好了配色料子，使人提前備下的。

不過從至京城之後，少女就是一襲長袍示人，他本以為再沒機會看到。

&ldo;可是看累了?&rdo;劉拂提起裙角，跨進門來，毫不客氣的走到桌邊，拿起案上寫滿了墨跡的紙張細看。

許久後，她才放下東西，輕聲道：&ldo;需知張弛有度，才是大善，你莫將自己逼得太緊了。&rdo;

周行點頭，提起的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

&ldo;阿拂，你……&rdo;

劉拂輕笑一聲，雙手撐著桌沿微微施力。

只見紅裙翻飛，人已坐在案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