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第1/2 頁)

&ldo;不會的，還有機會的，只要師兄你答應……&rdo;

羋澤正欲說下去，卻被韓非淡淡地打斷：&ldo;王后果然是來當說客的。&rdo;

&ldo;來都來了，我總得試試，不能白跑一趟啊！&rdo;羋澤笑了，&ldo;我姑妄言之，還請師兄姑妄聽之。&rdo;

韓非聽了一笑，也不置可否。

見他如此反應，羋澤依舊處之泰然，&ldo;我聽說在戰場上崛起的國家大多地處偏遠。比如被稱作春秋四強國的，就不是那些自稱華夏的中原諸侯國，而是被視作蠻夷戎狄的齊晉秦楚。&rdo;

&ldo;而在這四國之中，又以秦楚兩國最為相像。兩國各以五十里封地起家，經歷代開疆拓土，一個稱霸西戎，一個問鼎中原，一時風頭無倆。&rdo;

&ldo;然而就在中原各國紛紛尋道圖強、摒棄禮樂文明之際，這兩個國家稱霸之後，在向化歸順中原的同時，也失去了他們的野性。曾經鐫刻在他們骨子裡那種篳路藍縷、銳意進取的精神逐漸消亡，退化為庸庸碌碌、奢靡享樂，兩國先後步入歧途。&rdo;

&ldo;隨後在柏舉之戰中，吳王闔閭以三萬兵力大挫楚軍二十萬主力，楚幾乎覆亡；而秦國也好不到哪裡去，魏秦陰晉之戰，吳起率五萬兵力大敗秦軍五十萬，秦也幾近滅國。&rdo;

聽到這，韓非不由地挑眉道：&ldo;鋪墊了這麼多，王后到底想說什麼？&rdo;

羋澤續道：&ldo;魏國之所以如此強大，是因為率先實行變法。魏文侯首開先河，任用李悝，選賢任能，盡地力之教。其餘各國也紛紛效仿，進行變法改革：趙武靈王胡服騎射，齊有鄒忌，燕有樂毅，而師兄的母國‐‐韓國則有申不害。&rdo;

韓非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嘆道：&ldo;想不到王后竟通曉各國吏事，言約旨遠。非開始對你有些好奇了。&rdo;

對於這番誇獎，羋澤謙虛地搖頭笑笑，&ldo;而秦楚兩國也痛定思痛，前有楚悼王命吳起主持革新；後有秦孝公舉商鞅銳意變法。可百年過去，卻是秦國笑到了最後。師兄可知道這是為什麼？&rdo;

韓非凝思片刻，答道：&ldo;那是因為其餘五國的變法都是大同小異，只流於表面，並沒有徹底清除積弊。商鞅變法的舉措承襲於吳起，這兩人才是真正地觸動華宗貴族們的根基利益。但楚國輸就輸在封君太眾，相比之下，秦國公族式微，君王政令一下，自然通達順暢。&rdo;

&ldo;不錯。&rdo;羋澤點點頭，&ldo;所以在這些變法者中，就屬他們兩個死得最慘。吳起死於萬箭穿心，商鞅則被五馬分屍。但是吳起顯然要比商鞅厲害，他臨死前仍舊不忘設計，死後除盡政敵。&rdo;

楚悼王一去世，貴族們趁機發動兵變要取吳起性命。吳起故意逃到悼王的停屍之地，趴在了屍身上。貴族們用亂箭射殺了吳起，但同時也有很多箭射中了悼王的屍身。

按照楚國的法律，對楚王的屍體刀兵相向屬於重罪，是要誅三族的。所以在悼王的兒子肅王繼位後，有七十多家貴族受牽連被滅族。

想起這兩人悽慘的下場，韓非也不免起了些兔死狐悲的感慨：&ldo;歷來變法者都沒什麼好下場。非還記得，楚國的屈子也是因為推行變法而遭貴族誹謗，被楚懷王流放，最終投江自盡。&rdo;

羋澤藉機進入正題，&ldo;我聽說師兄目睹韓國積貧積弱，曾多次上書韓王，意圖變法，但始終得不到重用。&rdo;

韓非立刻擺出一派防衛姿態，帶著戒備的神氣看她，&ldo;王后這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