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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因由往事

波尼夫人將一番因由娓娓道來，聽得羅汀和斐寧目瞪口呆。

法博教授正是他們尋找已久的執行者，他利用自己執行者和皇家帝國學院高階教授的雙重身份，在帝都星和學院星來去自如。當年一樁離婚公案眾說紛紜，他們自結婚之後人前人後一直感情甚篤，誰也沒想到最後竟會以波尼夫人提出離婚收場。

波尼夫人提出離婚的真實理由，是因為她發現法博教授秘密參與了精神力活體研究實驗，當年她嚴正警告法博教授這個實驗的危險性，法博教授也向她保證這僅僅是在志願者自願的前提下進行可操控的活體實驗，爭論的結果就是波尼夫人既無法認同他的價值觀，也不忍毀掉他一切，只好離開他。

然而漫長的時間最終證明這一切都不過是法博教授的拖延之計，他從未放棄活體實驗，甚至著手建立了一個龐大的秘密基地，他利用自己的身份不斷打壓消解波尼夫人在學院中的威望和公信力。

誰能對圖書館最高許可權的資料調閱自如？誰能在學院之中殺人無形？誰能在學院星不動聲色地掀起腥風血雨？一直以來的重重疑惑逐漸將波尼夫人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為此波尼夫人離群索居，陷入了長久的痛苦之中的，但她仍為法博教授守口如瓶，直到這一次法博教授帶著學生來了所羅門塔，她知道情況已經失控，現在站出來雖然太晚，但總好過一直無所作為。

&ldo;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但顯然這中間有我的責任，是我縱然了他，就由我來結束這一切。&rdo;波尼夫人低著頭慢慢走的樣子，彷彿回到了老相片上雅緻清淡的氣質，當她將她長久以來的秘密和決定全部說出來之後，有那麼一瞬間她不再侷促不安，反而流露出一種深沉的溫柔。

&ldo;與你們分開不久之後，我們就遇上了波尼夫人和安妮夫人，安妮夫人是我的姨母，雖然我也沒見過她幾次……&rdo;諾亞一退再退，很快與羅汀並排，&ldo;這一路我們能走這麼快，多虧了安妮夫人，她的確是一個優秀的治療師。&rdo;

&ldo;可惜人的衰老是不可逆的。&rdo;老海因笑了笑，在前面輕輕嘆了一句。

諾亞黑著臉沒有理他，羅汀分不清他在生什麼悶氣，只有無聲地拍了拍他的肩。這一路他們又路過數個日晷，除了開頭幾個能看到劃痕之後，後面的全部隱藏在怪石灌叢之間，無人碰過，可見之前果然是維羅在暗中搞鬼。老海因帶他們走的路似乎是一條直路，但也並不全然是一條直路，羅汀找不出其中的道理，只好再去問老海因。

老海因這次回答得很痛快：&ldo;這個地方，有精神力的人是走不出去的，你越是能清晰地分辨出地形和方位的改變，越會被許願地所迷惑，不知不覺中偏離正確的道路。這些日晷才是真正指引方向的坐標，按照正確的順序才能走出許願地，太相信方向的人可能連下一個中繼站都走不到。&rdo;

諾亞忽然插嘴，有些咄咄逼人：&ldo;那就是說，也並不是有精神力的人就不能掌握這項技能，這都是可以學的，對吧？&rdo;

老海因無奈道：&ldo;可以學，只不過很難。&rdo;

他們走了大半天，天色也開始漸漸暗下來，遠處山谷中的篝火愈發明晃晃。

羅汀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ldo;我們快要走出去了？那裡是聯盟流亡政府的基地？&rdo;

&ldo;這裡的確是許願地的邊緣了。&rdo;

得到了老海因的肯定，羅汀大大鬆了口氣，他望向諾亞：&ldo;我們先找個背光的地方休息一會兒，等天完全黑透了，再去基地裡一探虛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