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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格默不作聲地掃了眼兩人現在已經算得上親密的姿勢，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下坐姿，讓兩人間的距離變得更近後才說：&ldo;巫族上千年的祭祀盛典都沒有做過什麼變動，如果貿然取消獻祭這個環節的話，可能招致的後果怕是連我都不能承受的。&rdo;

褚未愣了下，沒想到自己覺得十拿九穩的事情現在竟然得到這麼個說法，他一把抓住巫格的胳膊，有些著急地說：&ldo;可你是他們的神，你是老大，自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這有什麼好怕的。&rdo;

巫格自然是明白褚未話裡的意思的，其實按他的邏輯來說，就是整個祭祀盛典不舉辦了都不會影響到他什麼，頂多就是少了些貢品，其餘的他也沒什麼損失。

但現在不同了，原本無欲無求的神有了想要的東西，所以他說的話做的事一切都有了自己的目的。

巫格佯裝安慰褚未拍了拍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隨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手就這麼覆著褚未的手沒鬆開，垂眸注視著褚未緩緩開口道：&ldo;天道自有它的執行規則，一旦被打破，就是神也要受到天道制裁的。而巫族的祭祀盛典就和這個道理類似，每個環節節節相扣，一旦中間缺失了哪一節，其他的隱性後果不說，就是人心惶惑這一點，你又該怎麼解決?&rdo;

褚未沒注意到自己正在被人吃著豆腐，聞言認真地思考了巫格的話，竟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他抬起頭看著巫格那雙極為深邃的眸子：&ldo;你是說如果聖女沒有被獻祭，那麼巫族的子民就會因為這一常規被打破而變得惶恐不安，以後一旦發生什麼天災人禍，出於心裡的恐懼，他們就會把這一切全部歸咎到沒被獻祭的聖女身上?&rdo;

巫格默默稱讚著褚未，暗想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就連藉口都為自己編得這麼完美，其中還有好些細節就連他都沒想到，現在好了，全被褚未補了上來，說得他這個撒謊的人都要信了。

巫格穩住臉上的表情，嚴肅地一點頭：&ldo;嗯，就是這樣。&rdo;

褚未恍然，看來真是自己想得太輕鬆了，卻沒感覺到某人剛才點頭時唇瓣不小心擦過自己頭髮的那一刻對方僵硬了瞬間的肌肉。

褚未有些喪氣，自己之前明裡暗裡都在暗示巫靈還有希望，讓她不要這麼快認命，本來人家小姑娘一開始沒信的，然而耐不住褚未這半個月以來滲透式的洗腦，搞得巫靈現在滿懷希望地期盼著那天真的出個什麼意外，這樣自己就不用被獻祭給巫神，從而就有機會和二祭司坦明心意然後在一起了。

褚未給巫靈畫了很大一張餅，可現在事實卻讓他的那張餅變成泡影，一切就像自己這半個月做的一場美夢一樣，現在夢醒了，褚未也蔫兒了。

&ldo;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rdo;褚未聲音又低又喪，聽得巫格心裡一揪，就像被一隻手捏住了心臟一樣，難受極了。

巫格有些心疼，伸出手摟住褚未的肩膀，寬厚的手掌輕輕拍著他的胳膊，半是誘哄半是真心道：&ldo;辦法不是沒有，就是看你願不願意。&rdo;

褚未眼睛一亮：&ldo;說來聽聽。&rdo;

&ldo;獻祭這個環節不能少，但是被獻祭的人卻可以不是聖女。&rdo;巫格說完便緊張地看著褚未，生怕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小心思。

但察覺到又怎樣，反正是他先招惹自己的，接下來的事情不管他願不願意都要接受。

褚未下意識拽著巫格寬大的袖子，手指一下一下地摸著那上面的紋路，等他消化完巫格話裡暗示的資訊後，驚喜道：&ldo;你是說可以換人?&rdo;

巫格看他這反應覺得他應該沒發現自己的企圖，暗自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舒展開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