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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只是有水痕擴散，中途時甚至把雨水都吸收了，但最終還是被雨水泡軟了。

整個紙盒大抵都是按照這個流程腐敗。

眼前一亮，赤谷從軟乎乎的盒子中出來。

世界總算不是光汙染的世界了。

這個殘破的世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囂張氣味，而比空氣更囂張的佔據著赤谷全身心的那個人正笑著看向他。

頭髮因雨水略微服帖的垂下了幾個度，被大雨浸濕的衣服黏著身體。

「怎麼不躲？」赤谷快步上前，輕聲問。

「這是你的個性，不需要躲。」轟鄉用手接著順著發尖落下的水滴，水滴圓滑的在手掌中滾來滾去。

「當初只是那麼小的雲，現在都能積雨落雨了。」

「這是第一次。」

「又是第一次。」轟鄉和赤谷並排走著，「吶，小海，我見過你多少個第一次了？」

「過生日，被告白，養寵物，笑，……」

赤谷的生日，他爸媽從沒有記起，遇到轟鄉之後才赤谷才有了過生日這個概念。

在中二年級，赤谷被一個女生告白，告白信卻塞到了轟鄉那兒。

轟鄉沒有擅自拆看，他拿給了赤谷。

結果自然是赤谷拒絕了那位女生。

寵物就是轟鄉在顛倒狀態收集資訊時漫畫殘頁上的那隻貓。

那是被拋棄的流浪貓，赤谷本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卻鬼使神差的收留了它。

應該是因為那貓的毛色和轟鄉的頭髮是一個色的原因。

……

赤谷一一數著，轟鄉聽著，在最後說：「才九個，我還以為很多。」

「以後會有很多的。」

兩人閒聊著，從空城中脫離，回過神來時已經站在了爆豪房間的陽臺上。

空城只是一個具有生命的幻境，想去的人都可以去。比如前幾天去空城試探的職業英雄們。

在空城他們的遭遇與赤谷、轟鄉不同，他們是什麼都沒有遭遇到，而赤谷、轟鄉在進入空城就被分離，且被強制玩了一個顛倒身份的遊戲。

赤谷是人質，轟鄉是玩家。

天空上是熟悉的太陽，空城沒有繼續佔據著鳥兒們的地盤。

它在赤谷他們回來時就消失了。

很快，人們就發現了這一個變化。

「怎麼消失了？是不是沒事了？」

「有可能是更嚴重的事要發生了！我們真是可憐。」

「那麼多天沒有消失，怎麼這個時候消失？大概是有原因吧！」

「小海，我洗完澡幫你把頭髮剪掉。」

轟鄉說了這麼一句，拿著乾淨的衣服進入了浴室。赤谷想了想，回去綠谷家，一進門正好見到綠谷媽媽依依不捨的放下綠谷的照片。

她眼中的神情是赤谷從未在自己的母親眼裡見過的。

「海雲啊，是回來拿東西嗎？」

綠谷引子愣了一下，因赤谷那一頭顏色混搭的頭髮。

「嗯。」赤谷本想只點頭回應，但是後來卻開口了，他問：「阿姨，綠谷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7月15。怎麼想起問這個？」

「沒，突然想了解綠谷和您。」瞭解你們是怎麼相處的。

赤谷想笑一下，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陰沉，可是假裝的笑容在這位思念兒子的母親面前怎麼都擠不出來。

「這樣啊，你上完課還想了解，可以隨時來問我。」

綠谷引子用了十足的力道壓抑自己才沒有讓眼淚流出來，剛才一剎那，赤谷略微帶點害羞的表情和綠谷有那麼一絲相似，從她見到赤谷那一天，引子唯有這麼一次在赤谷身上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