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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操的，你吃槍藥了？&ot;周賀的火一下被勾了起來，&ot;我就是看了潘小凡沒穿衣服怎麼著！&ot;

很顯然這話戳到了陸曉的痛處，下一秒拳頭迎面而來。周賀沒想到他會真的動手，一時沒躲開被打了個正著，舊傷未愈新傷又添，眼角的口子開始滲血。

&ot;我操！你瘋了！&ot;

陸曉冷笑：&ot;也不知道咱倆誰瘋了，和男人搞是不是特慡？早這樣當初就答應陳老頭多好，裝什麼裝啊，落得個掛科的下場。&ot;

&ot;你什麼意思？&ot;周賀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顫抖，他在心裡祈禱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可惜上帝沒有聽到。

&ot;昨天你在重匯路吧，我和小凡都看見了，你和一個男的在酒吧前面抱著。嘖，大庭廣眾你倆還真敢！&ot;

陸曉話音未落周賀就撲了上去，和這位曾經的好友扭打成一團。他說不清現在的感覺，憤怒是肯定的，但在這憤怒中還有點不易察覺的受傷，能掩飾這些的只有使盡全力的拳頭。

論打架，陸曉根本不是周賀的對手，可就在躲避和捱打的間隙他嘴上還是嚷嚷著&ot;同性戀爛玻璃&ot;之類的話。

周賀忽然覺得沒了力氣。他放開陸曉，退後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被自己打縮在牆角一團還不住咒罵的好友，說了二人認識以來最重的三個字。

&ot;給我滾。&ot;

他忘了這也是陸曉的宿舍，忘了他曾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忘了二人一起歡笑一起拼搏的日子，現在的周賀只想對方趕快在自己眼前消失。

&ot;你不說我也會走，在這和你多待一分鐘我都怕染上愛滋病。&ot;陸曉說著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門關上的剎那，周賀無力地倒在地上。他知道自己選了一條艱難的路，可沒想到傷害來得這麼快，像把雙刃劍，無人倖免。

11．

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周賀才意識到，冬天來了。與徐卓認識的那個夏季彷彿就在昨天，又好象已經很遠。陸曉再沒回過宿舍，應該是回家住了，偶爾上課碰見他的時候對方總當沒看見，周賀知道是失去這個朋友了。

和徐卓的交往倒是漸入佳境，只要沒有出警任務周賀都會在徐卓家過夜。有時候是看光碟，有時候是聊天，當然終極活動肯定是在床上。本來周賀只會泡方便麵，但在吃了一次徐卓煮的方便麵之後，他就義不容辭的擔起了做飯的任務。畢竟總叫外賣不是長久之計，而吃徐卓做的東西又無異於自殺。現在的周賀，不敢說玩弄扁鏟大勺於股掌之中也差不多能支配油鹽醬醋於隨心所欲了。

簡訊鈴聲突兀的響起，周賀翻了好久才把手機找出來，迅速調成震動模式。講臺上的中年男人仍在口沫飛濺，座位上的同學仍在插科打諢，彷彿剛剛的一切只是周賀的幻聽。這就是他的大學，一個無所事事混日子的場所。

[幹嗎呢？有沒有想我？]

徐卓一貫的簡訊開場白。要是在往常，周賀肯定會選擇性地只回答前一個問題，他不像徐卓那樣拿肉麻當有趣。可今天卻有種異樣的衝動。

[上課呢，想你了。]

手機安靜許久，才再次震動起來。

[你是周賀嗎？]

靠！周賀恨不得飛身去徐卓面前把他掐死！

[錯了，剛才那是發給別人的！]周賀惡狠狠地按著手機，這次徐卓倒回得痛快。

[發給哪個混蛋的！操，老子廢了他！]

周賀樂了，迅速回了句：[成，你揮刀自宮去吧。]

簡訊沒再回來，周賀閉著眼睛也能猜出徐卓肯定在手機另一端暗慡呢。

緊接著第一場雪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