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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鐘瀚問：&ldo;剩下的呢？&rdo;

封彥抬手，指尖掛著一串銀色鑰匙，&ldo;在快艇上。把人放了，我把鑰匙給你。&rdo;

&ldo;你把鑰匙扔過來，我把人給你。&rdo;石鐘瀚說。

封彥眸光寂靜，極淡掃過女孩驚慌警示的神色，落在石鐘瀚陰冷的臉。

&ldo;好。&rdo;他說。

喬伊感覺石鐘瀚抵在她腰後的手動了動，子彈上膛的聲音清脆冰涼，近在耳畔。喬伊頭皮都麻了，渾身血氣在這一刻瘋狂上湧，奪走了她全部思緒！

石鐘瀚緊盯著封彥，拎著喬伊慢慢朝他靠近，&ldo;我數三秒，你把鑰匙扔過來。&rdo;

封彥掛鑰匙的指尖微蜷，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著石鐘瀚的動作，雙方眸光冰涼，無聲博弈。

&ldo;三……&rdo;

&ldo;二……&rdo;

&ldo;一！&rdo;

鑰匙脫離封彥指尖，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無形弧線。同一瞬，石鐘瀚猛地推開身前女孩，握緊槍柄，眼中爆發出狠戾。

他舉槍對準了面前男人！

喬伊朝前踉蹌兩步，她清楚石鐘瀚一直在等這一刻，他想要他的命！

大腦來不及思考，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她腳底打旋站穩，回身奮力朝石鐘瀚撲去！

&ldo;砰‐‐！&rdo;

槍鳴劃破黑夜。

玉米田內的野鳥驚得振翅飛走。

封彥臉色一變，低吼：&ldo;joey！&rdo;

那一槍偏移，子彈夾風擦過封彥身側，打在車門。碰撞出一連串火花和深深彈孔。

石鐘瀚被撞得後退兩步，低罵：&ldo;操！&rdo;

喬伊想跑，石鐘瀚攥住綁在她手上的繩子，往回一扯，扛起她扔進車內。

&ldo;給我老實點！&rdo;

石鐘瀚上了車，一腳把油門踩到底，雙眼猩紅髮狠，他今晚一定要取那個男人的狗命。

輪胎在地上猛地打彎，筆直朝封彥撞去！

掙扎之中，喬伊臉上的膠布鬆開，她趁石鐘瀚不備，往座椅旁一蹭，撕下膠布。

她半個身子探出車外，疾風吹得長發凌亂飛散，驚恐地喊：&ldo;封彥‐‐！&rdo;

&ldo;砰‐‐！&rdo;

劇烈碰撞的聲響。

麵包車把保時捷側門撞得凹陷變形，封彥快一步躲開。石鐘瀚沒得手，目光更狠，快速打方向盤倒車，卯足油門再度朝他撞去！

封彥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抹著方向盤急轉到底。輪胎劃過瀝青路面刺耳刮響，留下一道焦黑的印痕。

兩輛車在高速路上並駕齊驅，相鄰極近。

砰！

砰！

車門被撞得變形，封彥顧及後座裡的女孩，咬牙打方向盤避開。石鐘瀚一次次朝他撞來，玩命一般。

喬伊雙手被綁，困在後座，身軀像顆無力的皮球，隨著兩車相撞朝左，朝右，無力地跌來撞去。

砰！

她腦袋撞碎了玻璃，溫熱的血從額頭傷口淌下，唇齒間彌散開一陣血腥。劇痛蔓延，伴隨大腦強烈的暈眩和視野短暫的發白。

&ldo;joey！&rdo;

她聽見男人急切的低吼。

恍惚間，喬伊記起十五年前那個夜晚，母親的神情絕望又癲狂，把她從封家抱離，她也是這樣恐懼無措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