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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和慕沉十指相扣，忙了幾天，今天難得偷閒。白眠陽已經許多年沒在過年時買過新衣服，乾脆帶著慕沉去了市中心的商業街，街頭熱鬧，怕被人潮衝散，白眠陽一路都緊緊拉著慕沉的手腕，兩人的回頭率在街上尤為顯眼。

跑了幾家專賣店，白眠陽選中兩條款式相同的外套，他一件慕沉一件。

白眠陽說：「當成情侶裝穿吧。」買同款外套能選擇的樣式比較多，專門買情侶裝的話，總有點受限。他希望彼此都穿的舒適，所以買了比較貴的牌子。

慕沉對這些不在意，只說：「小傢伙現在捨得花錢了。」

白眠陽一樂：「反正過年。」

走出人潮湧動的街道，等周圍的人漸漸變少，慕沉問：「這邊成親的，要走什麼形式？」

白眠陽一怔：「幹嘛，你要跟我結婚嗎？」

他說：「現在還沒有正式的同性婚姻法呢，要結婚需要去國外的一些國家才承認同性婚姻。」

慕沉不語，白眠陽笑著勾他的手：「沒去過國外吧？我也沒見識過，等以後有機會，我們一起去看外面的世界？」

長這麼大，白眠陽其實許多事情都沒經歷過也沒見過，他從前一直在為溫飽奔波，如今生活條件越來越好，最重要的是，在這個合適的時機遇到慕沉。

命運一下子給了他兩個很大的意外和驚喜，白眠陽恍惚的時候都會想一想這應該不是自己好運到頭了吧？

夜色逐漸降臨，除夕夜，小家有小家的團圓氣氛，街頭有街頭的熱鬧。白眠陽感慨：「可惜現在全面禁菸花，慕沉那個年代過年的時候，大家會不會放煙花祝賀呢？」

其實綏城有可以觀看電子菸花的場所，不過地方有點遠，這個時候基本打不到車過去，和慕沉看煙花的念頭也就作罷。

慕沉與他心有靈犀：「想看？」

白眠陽點頭：「應個節日氣氛吧，反正在家裡也沒什麼娛樂活動。」

兩人走走停停，白眠陽帶慕沉在綏城的老街區逛了很久。手上提燈籠，戴面具，吃糖串，他一向把日子過得拮据，第一次在節日買那麼多小玩意兒，最主要的是，他連老街區都沒仔細看過幾眼。

老街區基本都儲存著舊時的風貌，白眠陽帶著慕沉穿梭在其中，頭一轉，發現慕沉定定看著自己，就笑了笑。

「你看什麼啊？」

慕沉說：「我剛才忽然想起，這裡我來過。」

白眠陽：「啊？」

慕沉伸手遮住白眠陽的眼睛，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白眠陽的耳朵貼在慕沉掌心裡，再睜眼，面前的景色卻發生了變化。

兩人站在天峰山最高處，老街區的景緻在面前收攬，遠遠看去安寧幽靜。

白眠陽沒爬過山，站在那麼高的地方有點心有餘悸。

「我們上來幹什麼」又問，「你怎麼帶我過來得的？」

「慕沉，你會飛嗎？還是空間轉移大法？」

白眠陽一張嘴停不下來，慕沉伸手點了點他的唇，讓他往前看。

漫天絢爛的煙火交錯，星星點點的璀璨點亮半天天幕。慕沉手指一點，就像施展魔法般，點到的地方瞬間有火花綻放。

慕沉說：「送你的新年禮物。」

咚——

零點的新年鐘聲敲響。

白眠陽徹底傻眼，忘了反應。他的燈籠啦，糖果啦，面具那些小玩意兒掉了一地。

慕沉笑著捏他的面頰，捏得有點疼了人才醒過來。

白眠陽呆問：「這、這……有法力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慕沉依然微笑。

白眠陽第一次看到那麼多煙火，震撼不已。

欣賞夠了，忽然撓了撓慕沉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