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狼崽情敵顯猙容(第1/2 頁)
師父很奇怪,他說自己是寺中居士,卻從未帶南宮述去過他的住處。
南宮述問,無一便說自己住的是後山山巔下的崖洞。
他說,你若想去,唯有自己練成本事,飛上去。
南宮述無理反駁,自此再沒提要去師父住所的話。
南宮述功力日益精進的同時,他漸漸發現師父出現在他視線裡的時間也越隔越久。
從第一年的隔日一見,到第二年的三日一見,第三年的七日一見……
逐年增長。
等到第十年,南宮述剛好十五歲,準備著要下山立府的時候,他再也沒有見過無一。
十年光陰如白駒過隙。
那副貌衰姿傲的身影每一浮現腦海,南宮述就會想起師父晃著酒葫蘆斜臥青石上指導他練功,每每醉眼微闔,說“沉肩。提息。歪了。快了,快了……死不了了”等話。
“死不了”一詞說了三天,他便不再出現。
遙昔,南宮述曾因想念師父去過他說的崖洞,如癲師所說,那處卻有他宿過的跡象。
但他似乎不常居那處,導致一些生活痕跡被風雨侵蝕得斑駁。
後來他又去過幾回。
起先,南宮述每次去都是抱看能不能碰上無一回來的目的,見無人,匆匆便返。
後來年歲稍大,心思較比以前更加細膩敏感,他會在崖洞內停留、觀察,去觸碰,感知前人遺留下來的細微形跡。
憑藉從某類古籍中留意到的有關一些奇技淫巧的介紹,南宮述不禁懷疑那個誆他當徒弟的怪人對自己使了易容之術。
佐證此一假想的關鍵是在無一隱蹤後,他曾詢問寺中僧人關於無一的事,僧人說,寺中號“無”的僧人眾多,但是一般居士就算得師父賜號,也不在冊,尤其是一些常年不在山中的,容貌、去向更是無從知曉。
後來司臾掌管了無相閣,南宮述曾求他幫自己打探無一下落,結果司臾說世間多眉發銀白之人,多年老也身材俢逸之修士。
但身姿逸挺,艾發衰容的帶發居士並無。
想起無一最後說的一句“雪糰子,記著你學過的東西,忘了我”的話。
南宮述不得不懷疑那人出現的目的只是為了傳授給他一身可以自保的能力。
他不要不求,功成身退,最後匿跡浩茫凡塵。
南宮述至今疑惑。
——這世上除了先帝留下來的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和與外祖一方有交情的儒士願意來管他這個連皇帝都想剷除的煞星,哪方的武學高人會無緣無故來管他的死活?
為何要管他死活?
南宮述猜不出其中用意,只對瀚道:“師父不曾告訴過我道理,但我自有領悟——拳頭和力量不只為搶奪權、物,它更重要的意義是用來保護我之親人,我之愛人;老師教我予……”
“當你的親人、愛人被控制在強權下的時候,你要怎樣保護他們?”
南宮述還想說“老師教我予學問,是為了提高我的認知,增長眼界,延展思想,能於安時省己身,能於亂時為民思。”
瀚不想聽正事之外的贅談,硬生生打斷。
南宮述扶額,忍他。
欲要答問,瀚隨即又道:“你不用想。我替你想。”
瀚站起來,垂眸看著南宮述,鄭重其詞:“你可以沒有奪權的心思,可你不能沒有反制掌權者的能力。預謀才有後動,今日與我謀一計,往後我還你百倍利益。你敢不敢?”
“有謀方有動……你學過的東西不少,對中原的話詞運用得也相當熟稔,意思表達得很明白!看來那什麼……騩冢還真是個好地方!”南宮述悠然道。
“只是它教了你那麼多東西,怎麼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