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恢弘生平訴我知(第1/2 頁)
南宮述不樂意與瀚打交道.
一因其身份複雜。
二則是他脾性冷傲又倔強,南宮述看不入眼。
以上其次,最主要還是覺得他年紀尚小,做事說話衝動的成分居多,不值得他花時間應付。
瀚才不管南宮述作何種思慮,一上來直截了當就向他坦明身份,說有事要與他商量。
態度如他脾氣一樣冷硬。
南宮述不動聲色地瞧了他許久,不著急聽他說事,只道:“有何話吃了飯再說。”
與禮儀華邦的王爺同席,遠道而來的小王子再如何有貴族修養也不得不歎服於他沉靜優雅的動作舉止。
——席間他幾次想開口說事,換來的都是南宮述過耳不聞的恬靜。
他用飯時慢條斯理不出聲,低眉垂目且溫和,像極了神龕上端坐的菩薩,看得瀚五官直抽搐。
好容易熬到他吃完飯,瀚等不及又向他開口。
然而南宮述仍是不急,在烏雲還未滾到頭頂之前,他趿著木屐先是在院裡閒遊了兩圈。
傲慢不是無禮。
在瀚說出急於談論的事之前,南宮述覺得有必要先磨磨他的耐性。
減少他接下來的言詞裡摻雜的衝動成分。
待看著住了七八年的豪華府邸已呈蕭條意境,淡淡嗤嘲片刻後才吩咐白摯備茶,請瀚入廳慢敘。
不料話頭才起,“急風”已伴霆霓驚落。
依著瀚請求,南宮述處之泰然地去迎接宗寥,卻不能將瀚的存在明言。
旁敲側擊也不能。
威逼利誘也……不是不能。
他唯一無恥的底線——幫裡幫親。
可惜瀚還不夠沉著,錯失了目睹他言而無信的無恥一面。
迄今為止,瀚眼裡出現過的南宮述都是陰狠霸道的……
外加三分深沉狠戾。
判斷來自切身體驗以及收拾南宮桀那回。
如果站在宗寥的角度同他說南宮述其實很溫柔,很細膩,只偶爾會發些癲,他必然會斜眼鄙夷,說你是被他好看的皮囊炫瞎眼。
順乖了瀚,宗寥卻再不好意思看南宮述。
恬淡溫雅容貌勾住她注意力時,宗寥總覺自己有罪。
有不夠信任他,不夠疼愛他,不夠珍惜他的罪。
嘀嗒豆雨打破多時的寂然,宗寥目中無“述”,大模大樣敞腿而坐,雙臂搭靠扶手上,握著,端持出一副傲然威嚴。
凌戾地盯著對座的少年,宗寥氣罵道:“野牛!你就是頭野牛!你作也作夠了,氣也撒了,心裡頭的疙瘩也解了,說吧,你還想怎樣?”
“我沒有作。也不想怎樣。”瀚弱弱地搭話,語氣較比初時柔善溫和。
宗寥乜他:“我想怎樣。你處心積慮溜奕王府來,還把真實身份告訴他,你是想打他哪般主意?”
“我想——”
瀚幽藍的眼眸微垂,欲將說明原由,宗寥滔滔又指責:“知道自己如今是什麼情況嗎?就到處亂跑!
你自己不想活,也別來連累我雲安侯府!
你可知,當我知曉了你的身份後一直猶豫不敢盤問於你,就怕揭開你的傷疤,傷害了你。
你倒好,因為一句話,怨我如敵,一個月不給我好臉,現在還跟我玩失蹤,還隨隨便便就向別人掏心掏肺!”
“我沒有向他掏心掏肺。”瀚淡淡地看著南宮述。
南宮述:“……”
冷眼瞥著瀚,南宮述心道就你這頭倔牛能有心肺掏?
宗寥無意審讀二者之間的神色變化,只道:“你若當我算個朋友的話,不如跟我也說說你蘇尼特瀚的恢宏人生。”
南宮述應聲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