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漏言半句積宿怨(第1/3 頁)
聽她一口一個“我家瀚,我家使者”,南宮述臉色逐漸黑沉,緘口不答。
心裡不停地揣測,想著同進同出的兩人該不會近水樓臺……揹著他亂來了吧?
回想春獵期間那小子對宗寥就百般殷勤,鬼祟非常,沒有一個舉動看著是正常的!
一念生,百念生。
忽然他就聯想到二人回來後又朝夕相處一個多月,不知此段時間裡他們是否發生過某些不良行為?
見宗寥現在又格外在乎他,南宮述遽爾不悅。
不怪他心裡難受,實在是宗寥日常對他就特別放得開,說抱就抱,說親就親,真不知對他人是不是也這樣?
越想心裡頭就越酸。
南宮述幽深瞳眸劇凝寒霜,正色問:“你為何如此在乎那個北燕人?”
宗寥覷著他:“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先回答我。”南宮述揪著她不放。
“你非要跟我槓是不是?”宗寥也沒好氣。
南宮述道:“你先說你為何如此在意他,我就告訴你他在何處。”
轉動精亮詭譎的眼珠想了一會兒,宗寥站直腰身,坦然道:
“你也看到了,他年紀那麼小,來的又遠,前些日子在南宮桀手裡不知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小小年紀就有家不能回,像那路邊的小狗一樣,你就一點——”
“所以,我在你眼裡就只是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狗,是嗎?”
言辭未盡,一個冷冽的夾雜些沙啞的男子聲音冰沉沉地從側後方傳來。
宗寥聞聲回眸,見紅髮斜辮束扎,眼瞳泛著幽綠色澤的少年自隔扇後方緩緩走出。
“瀚……”撂下南宮述,宗寥朝瀚而去。
欲將抓住他手想檢查他是否無恙時,瀚卻故意退開:“路邊的狗不敢髒了貴人的手。”
他話語淡漠,沒有一絲溫度。
宗寥聞言,鼻子忽然一酸,有點難過,有點冒火。
她怎麼了他?
竟與她使上性子!
想她飯時沒見著他就心急如焚,因為他,她不惜給南宮述看冷臉,他居然敢給自己甩臉色?
宗寥嘴角一搐,厲色道:“你什麼意思?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既一直在,方才我們說話時你為何不發聲?”
他一身墨青錦袍乾乾淨淨的,瞧著也不像受過委屈。
宗寥更氣了:“本事不小呵,你就在這屋裡我竟然聽不出來!呵呵……好的很,好的很!敢情你們一個個的就看著我好笑呢?”
說完她深呼一息,謔嘲笑開。悲傷的光芒綴在微紅的眼角。
瀚薄唇緊抿,不說話。
南宮述走近宗寥,道:“沒人笑你。”
宗寥反臉:“你別說話。你也很好,說什麼從始至終也沒騙過我,絕不騙我,哼……人就在此你卻同我在那打啞迷!我宗寥這長相看起來好戲耍是吧?”
“是我不讓他告訴你的。”瀚替南宮述辯白。
“為何?”宗寥問。
瀚道:“沒有為何。你是來要你的黑白的吧,我去給你拿。它雖然只是一隻兔子,但你若對它有點感情的話,就別宰殺它做菜。”
言語間,他提步就往門口去。
來時他把黑白放在了屋外園邊的廊亭裡。
宗寥反手一把拽住少年瘦削粉白的手腕:“找什麼兔子!做什麼菜!我頂著這轟隆隆的黑天是來找一隻兔子的嗎?
你到底在犯什麼憨,你一聲不吭跑奕王府來,是想做什麼?
是我雲安侯府辱虐你了,還是沒把你尊貴的蘇尼特.瀚王子供舒坦,擱這與我置氣?”
“你知道我了?”瀚微疑,“對,你剛才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