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心急嘴快思緒亂(第1/2 頁)
白摯訥訥道:“雲安世子誤會小的了,我沒有擄他,是……”
白摯還沒說完,宗寥立時就截了他的話:“你休狡辯。”
“我養在身邊的人我最清楚,他平日極少……幾乎不會同他人說話,何況是你這個陌生人。
我問過了,今日就你一人與他講過話,他就是在與你說話的時間裡不見的,而那時和你一道送老虎去的男人剛好又在蓋籠子。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誘騙他的,但我知道一定是你把他打暈帶走的?說,你為何要這樣做?”
話鋒轉向南宮述:“是你指示他的對不對?”
“……”南宮述驀然一怔,深邃淵眸中似有浩渺煙波,“寥寥,你聽我說,他一個北燕的王子出現在我晉南可是不一般的麻煩,我如今自身都難保,擄他來不是害人害己嗎?”
“你……都知道了?”聽他知曉了瀚的身份還“強辯”,宗寥火氣陡然就上來了:
“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對他做什麼了?那日在沉香樓我就想跟你說他的事的,是你自己不聽,你不聽就不聽,為何要設計到我府上去偷人?你認為我不會把知道的事都告訴你嗎?你就這麼信不過我?”
噼裡啪啦一串質問聲源源不斷衝擊著南宮述的大腦,炸得他木訥原地。
一臉茫然之時,他緩緩沉下一息,慢慢將她有些無理取鬧的話理順。
欲將解釋,復聽宗寥繼續詰責:
“那日我已經同你講過了,眼前的苦難只是暫時的,等離了皇城這片是非地,往後天大地大,沒有人能再給你臉色看,沒人敢再罰你跪,你會比現在好過的。
好,咱們退一步來講,就算你放不下富貴,願意在囚籠之地討安逸,也行,但能不能先委屈委屈?”
話語的氣息噴在面紗下,一翕一伏的,悶溼了臉頰。
宗寥感覺難受,倏然扯落,不想再顧那點不願展現心上人面前的虛浮的愛美之心了。
“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先去蔚州將就一段日子,等我這邊把張趨那條老狗拉下馬,等太子姐夫掌權,一切會變好的,他心善、脾氣好,以後一定不會為難你。
我向你保證。可你現在將瀚擄來……預備是要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南宮述看著她憤怨的瞪圓的眸子,隱約又見她額頭上有些許翹邊的皮蛻,不必問他也知是那日在崇昭殿外跪一天曬傷的。
想著她明明是個連坐都坐不住的人,關鍵時刻卻能挺得一身好腰骨!
他欣賞,也心疼。
除卻此類因喜愛而生的感情,南宮述自覺有些難定義她。
——若要將她比作男子,她卻有著比一般女子還溫柔還妖媚的一面;可若只當她是一個女兒家,她的靈動、豁達、豪放、堅韌……作得起怪,也鎮得住場的氣勢他從未在任何人身上見識過。
柔軟的目光落在她氣嘟嘟的小嘴上,南宮述道:“你可以坐下來好好聽我說句話嗎?”
宗寥抿咬桃紅唇瓣,歪著脖頸,仰著下巴暼著他,問:“你是不是不願聽我和我爹的安排,想借瀚的身份謀事?”
“宗世子。”南宮述打住她話語,氣息重三分,“你先聽我說。”
他實在沒法聽她再瞎猜。
握住她如削肩臂,直視著她紅紅焰瞳,南宮述道:“我說過了,我對至尊皇權不感興趣,如果不是因為你,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我只願做個閒人。今日之事不是我不信你,是你不信我。”
宗寥甩開肩上白皙修長的大手,犀利回嘴:“我怎就沒信你?在看到你完好無損之前,我心裡一直在想,是不是你此前給他甩臉色,還扔他進池子裡被他記恨了?
想著是不是他尋機會誘騙的白小公子帶他來你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