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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婉柔全然不知手麻，忍不住回頭厲喝道：&ldo;你騙我！&rdo;

沒錯，向丹是騙她的，一定是。赫連筠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死。

怎麼可能？

她不相信。

向丹絲毫不在意這一巴掌，也不在意她罵他，只是熱切的看著她，滿眼心酸：&ldo;就算我不殺他，他到了楚國也活不了的，楚幽王已經知道了他在陳國的訊息，已經派出了人馬去四處追擊他，你以為，他能活多久？&rdo;

&ldo;啪&rdo;地一聲，又是一巴掌。聲音極響，明顯比上一個力道還要重。

&ldo;那你也不該殺他！你有什麼資格殺他！&rdo;

陳婉柔渾身氣的發抖，咬牙切齒地瞪著他，&ldo;他要是有個萬一，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rdo;

向丹抿了抿唇，嘆出一口氣：&ldo;那你就恨我吧。恨我，總比被你忽視的好。&rdo;說完嘴角浮起一絲苦笑。

笑容凝在臉上，久久未消，似乎想以此試圖掩蓋自己內心的猙獰。

默了默，他徐徐道：&ldo;為什麼不是我。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rdo;

&ldo;夠了！&rdo;她喝止，&ldo;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rdo;

她一個字也不想再聽，偏偏對方不依不饒，並不打算停下來。向丹仍自顧自話道，&ldo;我心悅你，即便你恨我，我也不會放棄你。&rdo;

第67章 []

她冷笑出聲, 對他的表白感到分外可笑：&ldo;向丹，你根本不是心悅我，你只是不甘心而已, 你不甘心之前做的決定，不甘心喜歡了我這麼久後我投向了別的男人懷裡，一切都是你的不甘心罷了，你還沒看清自己的心嗎？&rdo;

向丹聞聲，心頭一顫, 喃喃道：&ldo;不是的。&rdo;

&ldo;是的！&rdo;她憤然嘶聲喊道, &ldo;因為你從來只在乎你自己的感受，你所作所為都是在傷害我！但赫連筠就不會, 我那樣對他，他最後都捨不得讓我受傷, 讓我生病，讓我委屈, 他不是什麼好人, 但卻待我溫柔至極, 而你呢，你在我眼裡原本那麼的善良美好, 但你現在卻拿刀子剜我的心。&rdo;

&ldo;他是我喜歡的人啊，你怎麼可以殺他。怎麼可以……&rdo;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 說到後面已經淚流滿面。

哭的鼻涕眼淚止不住，一顆顆砸在手背上。

向丹被她數落的無地自容，卻又無力反駁。胸口悶悶的，似乎堵得更厲害了。

難道真的做錯了嗎？

他張了張嘴, 最後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 他忍不住自嘲一笑。

那一瞬間, 他的確對赫連筠動了殺心，可在鬆開手指的一剎那，不知想到什麼，下意識就偏了一寸。

他到底還是不敢下死手，擔心她會悲痛欲絕，便給她留了一點希望。雖然存心留了他一口氣，但並沒有十足把握保證他不會死，那一箭距他心臟位置很近，期間會不會失血過多，或者發生其它意外那就不得而知了。

向丹知道自己美夢已碎，但還是不願意清醒。深吸一口氣，悽然一笑：&ldo;沒關係，你怎麼想我都可以，但我的心意始終不變。我會一直喜歡你，追隨你。你需要我的時候隨時可以告訴我，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為你解憂，奔走效力。&rdo;

陳婉柔聽不進去，目光遙望水面，思緒已經隨著赫連筠漸漸模糊的身影遠去。

此刻船越行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