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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翡扯過一旁的座椅:「都是哪兩個字?」
裴珂稍作停頓,低聲回應他:「非衣的裴,鳴珂的珂。」
殷翡琢磨著這幾個字,自言自語:「應該是裴琛的裴吧,那個姓不常見,鳴珂是什麼意思怎麼沒聽說過?哥你知道嗎?」
秦衍沒理會他,雙手插兜,保持原本頭的角度,只斜睨躺在床上的人。
等不來答案的殷翡眼尾一挑,詳裝溫和地對視:「你能告訴我嗎?」
名叫裴珂的青年對上殷翡求問的視線,飛速地躲開,磕磕絆絆地回應:「馬車玉飾的意思,王字旁,加一個可。」
一聽就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性格軟得一塌糊塗。
「是嗎?原來出自這個意思。」殷翡瞭然,唇角保持的笑容未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像是看準目標的狩獵者。
裴珂似乎感受到這股壓力,睫毛輕-顫,一直不敢抬起眼睛。
秦衍突然插-入,冷漠質問:「所以你今晚是跪在路中間自殺?」
彷彿說中床上人的心事,裴珂再次閉上眼睛,十幾秒才後出聲道歉。
「對不起。」
「以後少給別人添麻煩,找沒人的地方。」秦衍今晚氣在頭上,愛車又被搞髒,話講出口,只比平日裡更加森然冰冷。
裴珂抿住唇角,沒輸液的那隻手拉高被褥,遮擋住眼睛,從裡面再次傳出道歉:「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像是把到嘴邊的話嚥下去,頓了下輕聲道:「謝謝,咳——」
一咳嗽,便沒忍住推開被褥,手用力捂住傷處,眼神眯起,像是十分痛苦。
旁邊的醫生立刻道:「儘量少說話引發震動,不然會崩裂傷口,傷口雖然深但不長,我擔心留疤,只加壓包紮,沒給你縫針。」
床上的人斜靠在枕頭上,微一點頭,目露感激之情。
一舉一動,像只柔軟脆弱的小動物,還不適應環境,看什麼人都有些膽怯。
秦衍對這種人最沒耐心,他轉身就走,懶得理會這爛攤子。
殷翡卻十分主動:「今晚救了你,說明咱倆有緣分,你看要不是你遇到我們,萬一來個別的車輛,就可能會被撞到,這醫藥費我們也墊付了……」
這話語裡,顯然有邀功成分,雖然真相是秦衍這裡有熟人,根本沒有收費。
就見裴珂聽清他話語的意思,眨著天真的眼睛,忙艱難回道:「我,會還錢。」
顯然是不想欠殷翡太多人情。
一聽這話,殷翡這才滿意:「好啊,這傢俬人醫院的確不便宜,等你攢夠醫藥費再來找我還錢吧,電話我給你留下。」
他拿起床頭的筆在便簽本上寫下自己的號碼,笑得熱情,彷彿真的為裴珂考慮一般。
「那行,你好好養傷,把身體養好,別辜負我救你的一片心意,可不能再做傻事,不然可不一定遇上我這麼好心的人救你,就這樣吧,再見,我等你的訊息。」
說著抬起手,親暱地用手背拍了下裴珂的半邊面頰,彷彿以示安慰。
他沒忽略裴珂下意識地躲避。
說完往外走去,背對著裴珂對徐主任眨了下眼睛,做出個「收費」的口型,跟上秦衍離去的步伐。
待坐上車,殷翡看著自己手背,嘖了一聲還在回味:「面板真光滑,我喜歡這觸感,真想捏下他的耳朵,現在就看他老實不老實了,我先禮後兵,他若不還錢我就去學校找他,是科大的學生總歸跑不掉。」
那身裝束,不像是從遠處跑來,而科大距離海邊只有一條馬路,周圍沒有居民區,只能來自學校裡面。
秦衍聞若未聞,心中在想自己的事情。
他今晚被四弟做渾事攪壞了興致,周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