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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似真誠地補了一句:「還有,如果馬老師在演戲方面有問題的話,也不一定非得問前輩。書裡的智慧是無窮的,可以多買幾本理論書籍看一下。」
辛桃在旁邊聽了全程,此刻正捂著嘴偷笑。
——他家這個藝人,真的挺會扮小白兔。
這會兒懟起人來,語速飛快,邏輯清晰,而且讓人感覺不到他在罵人,也感覺不到他在真誠建議,就是……膈應。
馬旭井臉色果然不好看,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又問:「你和他什麼關係?」
「我本人也確實不知道我和霍老師是什麼關係。」關澈想說但我覺得你多少有點冒犯,想了想,又換了一個更氣人的表達方式,他佯裝突然醒悟的樣子,「哦,應該是預定的合作關係吧。」
果然,馬旭井的臉更黑了,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沒人打擾,關澈這裡更加安靜。
他抱著辛桃遞過來的羽絨服,認認真真看霍修池在場中和導演說話的背影。
其實關澈本來打算和他打過招呼就走了的,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該霍修池錄製了。近距離見到影帝工作的機會不多,所以他決定留下來看完再走。
霍修池的身形筆挺,即使穿著這麼休閒,甚至帶著一點低齡化的衛衣,舉手投足間也透露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但他的魅力又是矛盾的,讓關澈覺得他並非那麼生人勿近。
他和導演交流的時間很短,說完就把自己的服裝和稿子給了他的助理。
關澈的目光跟著移到助理的身上——
這不是昨晚給自己送熱可可的那個人嗎?!
所以……昨晚那杯熱可可,是霍修池的意思?
那按照他今天對待馬旭井之流的態度,他昨晚很可能只授意助理給了他那一杯。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
關澈只能歸因於霍修池口中的「我之前見過你」。
但他很快就沒有功夫想這些,因為霍修池的錄製正式開始了。
拍攝手法上沒有什麼新意,但霍修池的表現更加行雲流水。
他講述了一座「懸崖村」裡的故事,但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情緒上的變化,從始至終都是微笑著的,像是一個溫暖的大哥哥,一直保持這樣的溫柔對待那裡的孩子似的。
他的情緒讓人感覺到溫暖,讓人覺得公益就是這樣,不用過度渲染當地的情況有多麼糟糕、多麼嚴峻,因為人定勝天,這些都是可以改變的,只要大家一起努力,孩子們自身也熱愛求學,就一定能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如果說關澈是在「演」,入戲,與孩子們同成長,那霍修池就是在「講」,站在故事外,見證當地教育的變遷。
兩種方式都可取,但霍修池的方式會更加吸引人,因為他站在了受眾的角度。這個影片並不是工作匯報,而是宣傳,搞懂受眾,不需要任何表演技巧,宣傳效果也會加倍。
關澈覺得自己今天又上了一課。
忘詞是必不可能忘詞的,霍修池從入行那天就把這倆字從自己的字典裡刪除了。
「卡!」錄製結束,導演帶頭起來鼓掌,「感謝修池能來。」
「您客氣了。」霍修池頷首,看見關澈還沒有走,眼睛更是一亮,於是匆匆地對導演說,「我今天還有些事兒,下次有機會一起吃飯啊馮導。」
「好好,我的榮幸啊!」馮導高興地應了,也沒再強行拉他多聊兩句,轉身繼續投入工作。
「怎麼還沒走?」如果不是在外要維持一點形象,現在霍修池必定是嘴角咧到耳根了。
「我在等您。」關澈手裡握著兩杯熱飲,遞了一杯給霍修池。
霍修池接過杯子,定睛一看,是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