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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機道：「你不僅大膽，你還很瘋。」

楊青玄思索了一陣，說道：「我要多久才能回憶起無數過往？」

玄天機道：「道體大成，便能將自無始劫以來的一切資訊全部解開，所有過去、現在、未來合一。」

楊青玄當即道：「好，再帶我去大道長河。」

他原本有無數問題想問玄天機，但此刻忽然覺得都不重要了，只要道體大成，一切該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了。

半月後，兩人再次進入大道長河。

楊青玄的此刻的至尊之體，吸納整個凌霄聖山的資源都沒太大反應，可一進入長河中，立即被大道偉力沖刷，臉色瞬間就煞白了。

但這次的抵抗和支撐程度，遠勝先前。

他將道體光輝運轉到極致，一面抗衡長河的沖刷力量，一面吸納裡面的大道之力，來淬鍊自身。

玄天機靜靜的坐在他前方，雙手結印，進入到入定中。

楊青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大道長河本身是怎樣的存在？與大道本身又是何種關係？」

一些記憶片段開始在腦海中浮現，無數長河中的景象出現在意識裡，斷斷續續。

彷彿自己曾經沿著這條長河，走過極長的路程，尋向那終點。

楊青玄嚇了一跳，難道自己以前不僅來過，還順著這河流去尋過終點？

可是……這河流有終點嗎？

望著那茫茫無際的長河，彷彿無窮無盡，蘊含天地間的一切，楊青玄一下茫然。

略一分心，長河中的大道偉力化作巨浪，拍打在他身上，震的他氣血沸騰，差點直接被拍入河中沖走。

楊青玄不敢再多想，急忙變幻訣印，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次支撐了二個時辰，終於體能不支。

在玄天機的幫助下，從長河中順利離開，回到輪迴天宮。

楊青玄這才問道：「大道長河有起點和終點嗎？」

玄天機一愣，目光閃動地說道：「沒有起點，便是他的起點。沒有終點，便是他的終點。」

這句話極為奧妙，但楊青玄卻一聽就明白了，而且彷彿還十分熟悉。

他又問道：「那他從何而來？」

玄天機笑了：「這不是無始劫以來，所有人都想要弄明白的嗎？但可以確定的是，他來自無。由無中生出有。在萬物之前存在，也在萬物之後存在，從不曾出生，也不曾毀滅。」

楊青玄沉默道：「既然他是萬物之始，那麼萬物終究在他之下，最多與他一樣，那是不是永遠也不可能完全瞭解他？」

玄天機道：「我沒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楊青玄在輪迴天宮內待了半年，將大道長河內的能量全部吸納消化，又養好了被長河震傷的體質，便隨著玄天機再次進入長河中。

這一次堅持的時間較長，達到了五個時辰。

楊青玄感覺再有二三次，自己的至尊之體就能完整了，但距離道體大成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過了二月，正在閉關中，忽然玄天機傳入訊息，楊青玄神識一掃，是讓他立即出關，進入大道長河。

楊青玄皺起眉頭，有些不解。

這次的領悟極多，吸納的能量也尚未完全消化，冒然進入長河似乎不妥。

但既然玄天機特意傳訊而來，他還是按壓住內心的疑惑，直接出了密室。

玄天機一見到他，便道：「有人要來天宮了，我們先進長河躲一躲。」

「什麼？」

楊青玄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他面色古怪道：「是什麼人，居然讓你也要躲？」

玄天機只說了一個字：「古」。

楊青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