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弟弟就是弟弟,就知道惹大人生氣。
虧她逛街還不忘給他買了條領帶,他居然一回來就給她甩臉看,飯也不做了,白瞎了她一番好心。
真的好餓啊…
腳正要再次狠狠落下,她邊洩氣邊思索自己哪裡惹到他了。
腦子裡有零星的片段閃過,她忽然想起什麼,動作一頓,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女人對覬覦自己身邊人的異性有一種天生的敏感與敵意。
沈霓然蹙著眉頭。
他莫非是在為了之前那個女人疏遠她?
越想越氣…
眼看著脾氣又狂湧上來了,她想辦法遏制,強忍住給陳玥打了電話,「去玩嗎?」
齊宴垂著頭坐在床上失神地望著地面,他抓著床單的指腹微微用力,似乎在極力按耐著什麼。
一開始是從客廳傳來的沈霓然不滿的發洩,然後他聽見客廳的大門被震得咚地一聲響,直到最後一點聲響消失,徹底安靜下來。
好半晌他才起身,走出臥房。
果真,偌大的公寓空無一人,只留沙發處那一片狼藉。
包裝散落在一邊,一小團深藍色被人孤零零地扔在地上。他彎腰撿起來,是一條領帶,被人踩得皺巴巴的。
聯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他猜測這可能是原本要給自己的東西。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從不捨得委屈自己,撒氣也只會撒在對方身上,明明做著不佔理的事情,在某些方面卻理性的可怕。
原本佔據上風的一點點不快頃刻消失不見,齊宴細心拂去上面的灰塵,小心翼翼地將東西裝進袋子。
天橋下,夜燈將黑夜照得如同白晝,夜風徐徐地吹著,帶著醉人的溫度,兩個人約好在這裡碰面。
沈霓然全程只知道呼哧呼哧地往前走,高跟鞋踩得踏踏響。
她現在就只想去找個酒吧喝酒,將最近積攢的火氣一起撒撒。
以前明明走不了幾步就會有一家酒吧,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走了十多分鐘連個影兒都沒看見。
她沒一會兒就折騰累了,被高跟鞋不停磨著的腳實在是疼得走不了了。
她索性放棄掙扎,在陳玥的提議下隨便進了一家小餐館。
餐館格局很小,但勝在乾淨整潔,裡麵人不多,她們進去的時候好多位置都空著。
老闆是一對中年夫妻,非常熱情地上來招待,點完菜後夫妻倆就去忙碌了。
陳玥是剛回到家就被沈霓然揪出來的。
她沒有絲毫不耐,反而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看,眨了眨眼睛,「我怎麼感覺你現在這麼暴躁呢?大姨媽來了?還是誰惹你了?」
沈霓然今天也不知道是點背還是怎麼的,還沒來得及回答,那邊本來忙碌著的夫妻倆突然為一點小事吵了起來。
男方一再忍讓,女方怒火不減,反而愈發咄咄逼人。
女人聲音尖銳,聒噪刺耳,沒有阻擋地傳過來,吵得沈霓然本就煩躁的心愈發毛躁幾分。
原來女人不講理起來這麼惹人煩啊。
聽見動靜,餐廳裡其他人都默默地低頭喝酒吃菜,當作沒聽見。
畢竟夫妻吵架,他們外人沒法管。
但可能是想到畢竟還有客人在,兩人之間的火焰不一會兒就熄滅了,廚房安靜下來,冷得像冰霜。
陳玥看了眼默默轉身炒菜的男人,悄悄湊過來和她小聲說道:「所以你現在知道男人為什麼都喜歡溫柔的解語花了吧,你看要是遇到這種強勢的,吵起架來嘴都沒法還,嘴上礙著雙方臉面不說,心裡指不定多麼厭煩。」
沈霓然覺得陳玥這話怎麼就那麼刺耳呢?
她脾氣上來一慣都是分毫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