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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顧衍之換好了拖鞋，邁步向室內走去。

而楚行風則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委屈兮兮的樣子活像一隻被主人欺負了的大型犬。

「學長……」

實在是很想圈地盤、給「窺伺」學長的人一個威勢與警告的楚行風，不死心地在那裡哼唧著。

而顧衍之面對著他的哼唧，皺著眉頭再次拒絕。

「不行，這事沒商量。」

看著顧衍之嚴肅冷淡起來的臉，楚行風嚥下了還想繼續嗚咽的嗓音。

他還是慫，心裡沒有底氣，在和顧衍之意見相左的時候，完全不敢違逆顧衍之的意思。

「那我不去了，學長你別生氣嘛。」

楚行風期期艾艾地往顧衍之的身邊湊去，率先服了軟。

「我們去吃飯吧，我出門前把中午做的飯菜熱了熱，再不去吃就要涼了。」

「嗯。」顧衍之垂下了眼瞼，輕聲地應了一句。

而在他的身後，楚行風看著顧衍之後腦勺裡都寫滿了淡漠的背影，心酸地將眼淚憋了回去。

唉，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心就是這麼會苦澀。

他站在那裡，顧影垂憐地想到。

果然，他們這種當備胎替身的，就是沒有被愛的資格。

顧衍之往客廳走了幾步，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他回頭一看，不知從何時起，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楚行風已經停下了腳步。

他比直地站在那裡，腦袋失落地低垂著，周身上下散發著幽怨的淒楚和酸氣。

顧衍之：……

楚行風一米九的大塊頭站在那裡，這一幕真的怎麼看怎麼詭異。

看著楚行風委屈兮兮的表情，顧衍之還是有些心疼的。

他張口想說些什麼來打破這僵硬的氛圍，但他憋了半天，也只是憋出來了一句。

「還吃飯嗎？」

「吃！」

不讓我去送飯，還能不讓我去吃飯嗎！？

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楚行風慢吞吞地往顧衍之那裡挪去。

就在他快要走到的時候，楚行風看著顧衍之，似乎是十分「不在意」般，他隨口問了一句。

「學長，那你以前讓他去送飯嗎？」

「……」

開口就是一句讓顧衍之熟悉不已的綠茶味。

顧衍之本來是不準備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的，奈何今晚的楚行風在連續幾次心碎後，心理承受能力已經瀕臨上線。

看著楚行風那一副「你不回答我就哭」的悽慘架勢，顧衍之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沒有。」

是沒有，不是不讓。

之前的楚行風，根本就沒有過給他送飯的意願，所以也就沒有讓與不讓這一說。

單純的楚小狗沒聽懂顧衍之話裡的意思。

在得知自己的「老前輩」也沒被準許送過飯後，他心裡瞬間平衡了很多，又變成了一隻快樂而又容易滿足的小狗。

「嘿嘿嘿，那就好。」

楚行風穿著拖鞋，噠噠噠地快步走到了顧衍之的身邊，高大的身軀緊緊地挨蹭著顧衍之的身體。

「學長，我們去吃飯吧。」

「嗯。」

因為今天跳過了書房的時間，飯後直接就刷洗睡覺，所以顧衍之特意叮囑楚行風，讓他今天去泡澡。

「最少泡夠半小時，知道了嗎？」

顧衍之將他帶到專門的大浴室裡，不放心地再次交代道。

「不許再洗戰鬥澡。」

洗戰鬥澡是楚行風從部隊裡帶回來的習慣。

平日裡部隊時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