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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珉之道:「無妨,我自己來。」
彩英咬咬唇,只得放下藥瓶,恭敬退出房門。
等人離開,黑衣侍衛上前道:「子俊拜見王爺。」
薛珉之嘴角含笑,「只有你我二人,不用多禮。」
葉子俊恭敬道:「規矩不可費。」
薛珉之搖搖頭,「若子堯有你一半規矩,我也不會把他放身邊天天看著。」
葉子俊目光平靜,「能隨侍王爺身邊,是子堯的福氣。」
頓了頓,葉子俊向薛珉之匯報西戎軍情和京中動向。
薛珉之聽了半晌,道:「蒙夜做得不錯。」
葉子俊道:「蒙將軍跟隨王爺多年,如今邊疆又無戰事,自然能守得井井有條。蒙將軍問過屬下,王爺幾時回去。」
「回去?」薛珉之搖搖頭,擺手,「不會回去了。」
「王爺……」
「如今西北太平,有蒙夜看管涼山關,又有袁老將軍鎮守整個西北,我很放心。」
葉子俊默然,西北戰事牽扯複雜,王爺身份擺在那兒,本就容易招疑,便以為老王妃養老送終為由退了回來,也好專心治病。
「王爺的病如何?」葉子俊目錄關切。
「吃了藥,最近都未發作。」薛珉之道。
葉子俊單膝跪地,「都是屬下辦事不力,至今找不到葉神醫。」
「起來吧。」薛珉之彎腰扶起他,「慢慢找,不著急,何況我這病,不一定能治好。」
葉子俊面色微沉。
薛珉之又問了其他問題,兩人聊了一會兒西北和京都情形,末了,葉子俊問道:「王爺,又到十五了,還要嚮明祥酒樓寄錢麼?」
薛珉之抬眸,「張茹現在如何?」
葉子俊道:「她現在是明祥酒樓的二掌櫃,該學的也學會了,聽說她打算離開明祥,自己開一家酒樓。」
薛珉之沉默片刻,「罷,等她離開明祥,以後就不用付錢了。」
葉子俊問:「那張茹開新酒樓,咱們還要暗中相助麼?」
薛珉之皺眉道:「本王已經幫了她七年,幫她做文書立戶頭,幫她安身立命,夠還她父親的情了。」
低頭擦藥,語氣平淡,「自此她是生是死,與我無關,下去吧。」
「是。」葉子俊拱手告辭。
薈萃閣。
王妃如她所說,並未打擾媛媛,就連晚膳也是差人送到薈萃閣,食物自然種類極多,精美可口。
不過有一點,他們大概覺得揚州女子食量都很小,媛媛又一副柔弱的模樣,因而每種菜品的分量都很少。
若是平日肯定夠了,但今日媛媛用了大力,飯量極大。
將每個碟子都吃得乾乾淨淨,依舊半飽。
媛媛只好憂愁地吩咐秋霜將保管的剩下半包袱饃饃拿出來,邊喝水邊慢慢嚼。
今兒的確累了,媛媛吃完飯,稍微消消食,洗漱過後便躺在床上休息。
或許是認生的緣故,即便床鋪柔軟舒適,她依舊睡得不大安寧,老是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最後竟然夢到了寧王!媛媛半夜被那張笑得極其燦爛的臉嚇醒,大口喘著氣,捂著被子坐起身。
「小姐?」今兒是秋霜守夜,媛媛的動靜驚動了耳房的秋霜,打著蠟燭進內室詢問。
恍惚片刻,媛媛搖搖頭,「怎麼可能呢?」
寧王怎麼可能笑得那麼燦爛?
那張冰塊兒臉活脫脫就一將軍臉、長官臉,看誰都像下屬、犯人,隨時都有可能突然冒出一個命令,或者忽然審問。
大概是邊疆做將軍久了,回來又在大理寺辦案,習慣如此。
「沒事,有點認床,你去睡吧。」媛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