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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葉訣想起一事,這也是多年來環繞在他心頭的一個疑問,今日見到了蕭鳴泓,終於能問出來了。
「蕭師兄,你們早就知道我是邪妖了?」葉訣問。
蕭鳴泓點點頭:「對啊,這是你親口對我和君長宴說的。」
「我親口所說?」葉訣詫異,他身為大反派,應當隱藏身份,怎麼還主動暴露身份呢?
「是。」蕭鳴泓道:「當時你一副害怕的模樣,跑到我和君長宴面前說自己是邪妖,見我二人不信,你還親自變出了一雙兔耳朵,你……都忘了?」
而葉訣不是忘了,此時他雙目圓睜,已是徹底傻了。
「祁泊楓,你今日必須給我劍盟一個交代!」蒼老的怒吼聲徹響在孤鶴峰的山頂。
躲在殿後的葉訣嚇了一跳,差點被殿前的人發現,他磨著蕭鳴泓問議事廳發生了何事,這才知槐豐子浩浩蕩蕩帶著一群人前來問罪了。
槐豐子身後放著一具棺材,應是槐景的,且跟隨之人不僅僅是劍盟之人,其他門派也派出了不少人。
看來近些年來劍盟的聲勢日漸浩大,不少修真門派已私下暗暗投靠。可讓葉訣最感興趣的不是這點,才區區五十年,槐豐子竟發須皆白,整個人憔悴蒼老。
「槐豐子不會突破失敗了吧?」葉訣見狀猜測道。
「沒有。」君長宴在一邊回道:「這些年都沒聽說他遇到什麼損修為的大事,我和蕭師兄猜測著,是不是槐豐子將自身的修為渡給了槐景。」
葉訣皺眉細細一想,感覺大有可能,這槐景看似劍招飛速,整體實力卻極低,估摸著是他爹槐豐子給他渡了修為。
可如今槐景已死,這槐豐子怕不是要氣死了。
果然,殿前的槐豐子高呵:「孤鶴峰五十年前便出了邪妖,我等見爾等為太虛仙尊弟子,便相信了你們,沒想到五十年後,你們竟然殺了我兒!」
「槐景說捉到了邪妖葉訣,老夫便讓他將人帶回來,可萬萬沒想到他一代天才竟喪命於仙舟內!」
「祁泊楓,你當時也在仙舟內,你敢說不是你,為了救下葉訣,而殘害了一舟的人!」
槐豐子字字泣血,聽得人心中不忍,而最後的指控也頗讓人信服,畢竟是天才劍修,能與之抗衡者,世間人寥寥無幾。
「可眼下沒有證據能表明是祁泊楓殺了槐景。」孤鶴峰的一位長老反駁道。
「怎麼沒有!」槐豐子白髮狂亂,像只瘋狗一樣亂咬:「我兒周身,處處是祁泊楓的劍傷!這葉訣一定藏在你們孤鶴峰內!」
此話一出,身後的人也隨之呼喊:
「搜查孤鶴峰,找出邪妖葉訣!」
「這麼多年,葉訣做下了種種惡事,一定不能放過他!」
「連同孤鶴峰也查一查!」
……
祁泊楓一直沉默著,可以說從進入議事廳開始他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留給槐豐子,只眉眼微垂,盯著窗外的蓮花池,直到議事廳中的人聲漸歇,他才開口。
「槐景他,入魔了。」
「什麼?」眾人大驚,連同殿後的葉訣也心中一跳,他怕祁泊楓編出謊話,又圓不上。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祁泊楓已是獨擋一面的天才劍修了,在槐豐子滿是怒氣的反駁聲中,他緩緩抬首,彷彿是一隻蓄勢待發的雄獅,終於露出了他嘴角尖銳的獠牙。
祁泊楓一步上前,扯掉衣衫,露出包裹白布的肩頭。
「槐盟主,這是你兒子入魔時,刺向我的傷口,劍的戾氣還在。」祁泊楓道:「槐景渾身鬼氣,已然入魔,以邪法殺害仙舟之人……」
槐豐子高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不可能!槐景自小受我教導,怎可能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