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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他還這麼小。沈奕一直到回宮時，心情還有些沉痛，不過看到在正殿廣場前巡邏的呂承澤後神色瞬間燦爛起來。

沈奕坐在馬車上，掀開了簾子，呂承澤遠遠的看到坐在馬車上的沈奕，拱手行禮。呂承澤所帶的一隊兵士看到呂承澤對一輛普通的馬車行禮，便也跟著拱手，陛下有時會乘平常的馬車出宮。

呂承澤看到沈奕後，很快就不再巡邏，跑到了垂拱殿。

「你去齊王府了？」呂承澤已經聽到訊息，直接問道。

「是。唉，沈桓還沒長大。」沈奕鬱悶道。

「怎麼，你不會想快點退位吧。」

「對，皇宮裡不自由。」

「還好吧，不管你在哪兒，我都可以陪著你。」呂承澤莞爾。

「那你能天天晚上來宮裡睡麼？或者我天天去你府邸裡。」

「…………」呂承澤沉默，這的確是個問題。

「對了，我想把沈桓送到燕京，齊王府勾心鬥角得厲害，他無父無母，處境艱難得很。不如讓他去燕京，跟著思雲念雲一起歷練。」沈奕說道。

「嗯，這樣挺好。」呂承澤看過史書，知道沈桓做帝王做得非常不錯，是個好苗子。而且前世，他也跟著李念雲在軍中歷練過。

於是，元和六年十月，沈桓被封為安平郡王、渤海軍都點檢，北上前往燕京歷練。

訊息一出，震驚了許多人，推恩令早已廢除，王爺的次子沒有王位可繼承，如果皇帝心情好說不定會給個侯爵之位。而沈桓作為齊王府已故二公子之子，小小年紀居然被封為郡王。

不過，許多人還是覺得這是陛下對已故親厚兄長之子的厚待，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沈奕已經打算把非親生子培養成繼承人。

☆、道

不久之後，左慕動身北上，呂承澤和沈奕一起送走了他。十月底，天氣甚冷，汴京城前日剛下了一場雪，從皇宮裡偷閒出來的二人回到王府，上了一座不高的閣樓，看著外面的銀裝素裹。

呂承澤看著外面往來的行人，對沈奕說道：「我一直很好奇，左慕是怎麼找到我的。」

「其實他不用做什麼，也不用去找你，就發射個資訊而已。他因為意外而到了我們這裡，手上還有個星際時代的通訊本，向宇宙間發射訊號後，執迷於探索平行時空的時代有機率捕捉到。那個訊號裡，我們請求發現者幫忙讓我和你再相遇，哪怕以靈魂的方式。」沈奕笑笑。

「所以最後，相遇的是靈魂……」呂承澤若有所思。

「對。在其他時候，靈魂離體非常困難，所以收到我們的訊息並有能力做什麼的人，只能把死亡後魂魄自然離體的我們捕捉到，拉入後世，放入遊戲中。」

「因為我的執念太深，所以在最後回憶一生，閃走馬燈後，沒有失憶。而你那時已經失去了所有記憶，知識技能也徹底散去，他們就把你放到特殊的儀器裡，啟用往昔記憶後，再進入遊戲。」

「走馬燈……我也閃了，就一會兒。」呂承澤喃喃道，沈奕想到前世呂承澤是飲毒藥而亡，不由得有些黯然。

「你那時沒失憶？」呂承澤又說道。

「對，你也不要失憶，今生，你會完整的閃一次走馬燈，那時候一定要抱有這樣的信念。其實我死後，沒有直接到遊戲中，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所知道的宇宙真相。那是後人在探索平行宇宙的過程中發現的，也是我的親身體驗。」

「好。」呂承澤默然，早就覺得他和左慕相交多年，知道的會比自己多，沒想到這傢伙還……以意識清楚的靈魂狀態亂跑過。

沈奕望著望著熙熙攘攘的過客，平靜講述著他所知道的事。

「人死之後，魂魄會去任意時空尋找附著體，億萬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