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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南南嚥了咽口水，等了兩三分鐘，前臺回復來了。「張先生，抱歉，總裁不見。」

是很甜美的ba女聲，但張南南卻像是被潑了盆冷水。

直到被「請」出去，夏天暴烈的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打在身上，張南南慘白的臉才略微恢復血色。

alpha不願意見他，定是因為前臺沒有把他的名字說清楚。世界上這麼多「張先生」，許昱怎麼能知道他是誰？如果前臺直接報他的名字，alpha定會見他。

張南南倏然握緊拳，咬緊牙關。他是不會放棄的。

別墅裡。

xu：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戀愛的第一天，許昱問出了分手那一秒鐘才會問出的問題。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什麼鬼問題。祈染翻了個白眼，忍住想要吐槽的衝動。他不懂又玻璃心又愛腦補的alpha多想了什麼。乾脆取消遊戲裡的準備，給alpha打了影片電話。

電話響了三秒，不多不少，才被主角攻矜持地接起。

「餵？」

低沉的聲音傳來，鏡頭晃動，模糊了會兒，那張毫無瑕疵的俊臉就出現在螢幕裡。

祈染脖子上掛著耳機，手指摸著耳機的另一端。他的手機估計是放在桌面上，用懶人支架撐著。剛好能拍到深陷的鎖骨、突出的喉結、小截下巴，以及他被耳機線遮住的紅痣。

許昱晃眼脖頸間那顆被遮住的紅痣，清咳一聲，明知故問道：「什麼事？」

還矜持呢？面對面是可憐的薩摩耶，隔著螢幕就是傲嬌的布偶貓。何況昨晚騙他幫忙的時候可不是這幅矜持的模樣。祈染嗤笑，手指在耳機線上劃拉兩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往後靠，問：「你又亂想什麼？」

隨著耳機線的晃動，那顆紅痣露出一會兒又被遮住。

蜜瞳似乎釘在那顆若隱若現的紅痣上。如果用耳機線綁住手，紅痕是不是也會像紅痣那般血艷？許昱微微走神，丹鳳眼放空。

魂不守舍的模樣又是在腦補什麼？祈染「嘖」聲，手指敲敲桌面：「在想什麼？」

秒、兩秒、三秒，沒有回答。

祈染：「不說掛了。」

放空走神的alpha沒聽到前面的話，倒是精準捕捉到最後一句話，急急忙忙地說：「別掛！」

祈染算是發現，自從喜歡上許昱後，他的耐心上限值變得特別高。

如果現在對面和他通話的是其他人，他早掛電話了，又或者，根本就不會有這通電話的出現。而不是像現在，還在耐心地等著某個根本不認真的alpha回話。

影片裡，許昱巴巴地望著他，顯然是希望他能夠再把話重複遍。

慣會黏人賣慘，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歡alpha什麼。祈染嘆氣，認命重複：「你在想什麼？」

主角攻不假思索：「在想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有些話面對面礙於羞恥心不敢說，但是此刻隔著螢幕說出來便輕鬆多了。

「你都不會主動給我發訊息，不會主動理我，每次都是面板饑渴症發作了才會找我親熱。你對我點也不上心qaq，還嫌棄我黏人！」

「我不黏你，你都不會黏上來。」

「在你眼裡，我還比不上遊戲。」說完，alpha似乎是害羞了，把鏡頭往下放，祈染只能看到他襯衫上打得十分潦草的領帶。

早上他敷衍至極打得潦草領帶詭異地和alpha的控訴結合在一起。祈染十分心虛，他本能地反駁：「我沒有。」

畫面靜止一瞬，而後才聽到男人的聲音：「確實沒有。」

祈染：「我就說嘛。」

可緊接著，許昱的聲音傳來：「你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