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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最後還是開了一間房。

祈染從書包裡把昨天為秦時南出的試題拿出來，拍在桌子上，言簡意賅：「寫。」

一直躍躍欲試開電腦的秦時南頓時蔫了，妄圖撒嬌躲過：「真的要寫嗎？」

祈染威脅：「你再怪裡怪氣說話，就多寫一張。」

「好吧。」秦時南拿起筆老老實實做題。

「嗯。」祈染這才有時間拿起手機看訊息。

9：10

sun：早上好

9：30

sun：沒起床嗎？

9：33

祈：出門了

盯

祈染放下手機，挑眉：「在看什麼？」

秦時南幽幽控訴：「為什麼你可以玩手機？不是說好一起學習嗎？」

「因為學過了，」祈染催促：「趕緊寫。」

秦時南：「不行，我不信！你得跟我一起學！」

他總是看到祈染上課睡覺，說不定學得還沒他好呢！

「……」

見祈染抽出一張試卷，秦時南滿足地低頭，繼續寫題。

十五分鐘後。

盯

祈染頭也不抬：「你又看什麼？」

秦時南：「抓到一個不學習的。」

祈染語氣淡淡：「我寫完了。」

「？」

秦時南不可置信地拿起他的卷子。試卷果真寫完了，並且對了答案。

看著滿卷子的紅勾，秦時南淚眼汪汪：「你怎麼這樣。」

「說好的一起白頭，你卻偷偷焗了油。」以為你是個青銅，沒想到是個王者。

祈染睨他一眼：「別胡說八道，認真做題。」

那邊，sun還在不斷發訊息。

sun：是在學習嗎？

sun：啊，南陽一中的學生果真不一樣[羨慕][羨慕]

祈：你是？

sun：我是二中的[齜牙笑]

二中？

祈：南陽二中？

sun：是的

南陽一中和南陽二中只相差一字，校風卻截然不同。南陽一中是中考尖子生的薈集地，校風優良，學習氛圍濃厚。而南陽二中，打架鬥毆、逃課抽菸上網，都是家常便飯。

祈：。

sun沒有再回復，祈染找了幾款小遊戲打發時間。

在祈染開心消消樂500關即將通關成功時，秦時南終於寫完了卷子。

「寫完了？」祈染拿起卷子。

秦時南已經是條死狗了，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地點頭。

「不合格。」祈染把卷子錯題勾出來，在旁邊寫上知識點範圍。

秦時南崩潰哀嚎：「我已經盡力了！我真的不是學習的料！」

祈染充耳不聞：「回去記得好好看看錯題，週一檢查。」

「我真的不是學習……

祈染加重語氣：「秦時南。」

「以後的路是你自己走的，你要對自己負責。」

秦時南怔了怔。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句話。

初三暑假那年分化檢測結果出來以後，他就被世界拋棄了。

拿著全優的中考成績單和分化結果單興高采烈回家，迎接他的只有嚴厲的棍棒和恨他不成器的嘲諷辱/罵。

成績單被撕碎，留下的只有一紙證明他「無能」的分化結果單。

「不是alpha，你就是個廢物。」

「我不需要一個ba兒子。」

少年意氣的心在打罵聲裡碎落一地，秦時南也開始接受他是個「廢物ba」的事實